云笑见她没有别招式后顿时黑脸,猛的收了元素,失去借力的顾万乔向下摔去,下巴就对上了一只沾满泥土的脚背,还没看清细节,头一仰就被踹飞了出去。
再起不能。
竹屋被烧完了,冒着滚滚黑烟。
逐渐的有人找到了云笑,见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烧烂了,赶忙拿来一件大衣替她裹上。
善后行动没有来得及进行,云笑被沈家在后院平日里见不到的佣人们招呼去客房睡下,深秋的天气怕她冷,几个大妈从头到脚给她围成了大粽子,拥着她去睡下。
这说不上来什么味道的怀抱,竟让她有那么一刻感觉到很温暖,想就这么赖着算了。
男丁们找到了这些个被打伤的纵火犯,还有那疼到昏厥过去的小孩儿。
云笑想了想说:“男娃的话……送到医院吧,给你们老爷送过去,其他几个女人送到姑娘府上。”
说完她便问身旁守着她的大妈们:“今天的事没吵到小姐和公子吧?”
“放心云小姐,小姐和公子睡得好好的,您的竹屋位置偏僻,没吵醒他们。”
“那就好。”
没过多久,火势被全然熄灭,云笑遣散了守着她的人,疲惫感顿时涌入心头,困顿地睡了过去。
有句不太雅观的俗话叫:白天玩火,晚上尿床。
云笑这么大了不会尿床,但今夜,她陷入了迷幻的梦中。
许是原主替她死去了,那残留在她大脑深处的记忆被激活,时不时的就要以梦的方式重演一遍。
这天,她3岁。
手里拿着一个假的钓鱼竿,约摸十厘米,在自家的金鱼缸前玩耍,那时的姜家约有的没落的意思,从别墅区搬到了一个二层小房子中。
门铃响了,露纱打开门,和一男子相拥,完全不在乎云笑有没有注意到。
在这个清晰的梦中,云笑看见那男人不是姜睿。
“怎么办露纱?我舅舅怀疑到我了?这件事快要瞒不下去了!”
“慌什么?不是还没证据吗?”
两人转身看了眼我,小小年纪的我根本不在意,只是觉得鱼缸里的水墨金鱼可真好看。
“让你舅舅来吧。”露纱突然开口说。
“什么?让他来认人?别开玩笑了露纱,我舅舅的性子你又不是布知道,要是被他知道这还有个他姐姐的女儿,你们姜家还要不要活了?”
“怕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不用慌吗?”露纱嫌弃地翻了男人一个白眼,挥挥手从房间里叫出她的两个女儿。
这两个人看上去有六岁的样子,足足比云笑高了一个脑袋。
云笑疑惑,这俩是谁?
露纱浅笑安然地蹲下来对两个女孩儿说:“情情和婷婷乖乖的,情情啊,一会儿你带云笑去外面玩儿,不到六点钟别回来,婷婷,你留下,妈妈会吩咐你点事,等下来客人了你就照着妈妈告诉你的跟客人如实说,懂了吗?”
交代完后,我被姜依情拉着出去了,可我还想看那墨色尾巴的金鱼在鱼缸中婉转波动,手腕被拉的好疼,但我不能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