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再次拍响。
卢杏花浑身抖个不停。
同一时间,范府。
范心莲听了下人的回禀,微微颦眉道:“你亲耳听到他们将卢杏花给供出来了?”
“是,小姐,奴婢一听说大人要去押卢杏花上堂,便急忙回来报信了。”
“嗯,你可曾跟她提过你是范府的丫环?”
“小姐放心,奴婢只字未提,而且那个女人也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当时她银子拿地痛快,而且奴婢又是带着面纱的,她认不出奴婢。”
范心莲这才放心,不过片刻后,又有些恼恨。
“枉费我这般布局,没想到还是被这个陈星言给找到了破解之法。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再想针对她可就难了。”
“小姐放心,以后日子长着呢。”
也不知道范心莲听没听进去,总之就是心情不畅。
公堂上,卢杏花将事情都给交待了个清楚。
“说!你收了对方多少好处?”
事已至此,卢杏花不想坐牢,便一一禀道:“民妇前后两次收了对方三十两银子,民妇都没舍得花,现在还在家中藏着呢。”
她这里话音未落,角落里便听一老婆子怒道:“好你个卢杏花,竟然还敢私自藏钱,你是要反了天呀!”
出声骂她的,便是她的那个婆婆。
陈星言不太理会这个,而是转头道:“大人,此事已然明朗,这是有人故意针对民妇,还请大人明查,以还民妇一个清白。”
县令此时也有几分的纠结,毕竟这卢杏花只说那人是个女子,其它的一概不知呀。
“卢氏,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仔细想想,许你银子的那人身上有何特别之处?还有,可知她是哪家人士?”
卢杏花愣了一下:“回大人,小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清水镇上,那日我刚刚与铺子里的卢有财吵了几句嘴,之后就被她给追上来说了几句话。不过后来她许了银子给我,我又担心给自己惹麻烦,便悄悄地跟了她一路,见她进了镇长家。”
完了!
跟着一起过来的镇长这会儿脑子也是有点儿懵。
怎么还把他家给扯进来了?
“你确定?”
“小的确定,不过后来我有消息往她那里送的时候,在镇长家后门的一个小丫头说那人走了,是县里的人,不是镇子上的,让我过几天再去寻她。”
能知道这么多,线索其实已经很明朗了。
此时镇长也意识到,那个丫环应该就是范心莲身边的人了。
他能想到的事,县令大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来人,去范府将范心莲及其婢女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