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车在呼啸投着巨石,李慕反问季云滔,“你相信?”
季云滔嗤笑:“我不过是想自欺欺人罢了,哪有什么自由人,深陷沼泽地的可怜人,就算拼命爬出泥潭,下一步依旧会再陷进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慕说道:“那就做岸上人!”
季云滔紧压着马鞍说道:“谈何容易。”
李慕一笑置之,淡淡说道:“不防试试?”
季云滔闻言回首望着李慕,两两对视而笑。
就在两人谈话间,去而复返的小伍带着六子赶来。
“头儿,不辱使命。”六子抱拳施礼。
季云滔跳下战马,“正好,带着跟我来。”
孙怀中正在给个从各卫挑选出来的小旗训话,都指挥使亲自给蝼蚁般的小旗训话,这些小旗异常的兴奋,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都指挥使前好好表现一番,留下个眼缘。
季云滔打开箱子抓出一把银锭,跳上战马对噤声的众小旗大声喊道:“诸位,我的身份想必也不需要再做介绍,今日相聚在此可惜不是在酒桌上,但能与诸位并肩作战是季某一生之荣幸。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大昭的军人,作为一名军人,忠君、报国是我们的本分。今日,就有那土司不满足朝廷的恩泽,不感恩朝廷的恩赐,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朝廷的底线。上天若想让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你们,就是上天派来灭亡这位已经疯狂了的土司的天兵天将。不管朝廷与孙大人如何后赏诸位,季某在此允诺,凡自愿加入敢死队者,赏白银十两,战死者赏遗孀两百两,伤残着赏一百两。第一位攻上城墙者,无论生死,赏白银一千两。”
说完季云滔高举着手中的银锭,六子带着人扛着两大箱银两摆在了众人身前,向每位跃跃欲试的小旗官发放十两白银。
此举不是季云滔有的放矢,虽说将是兵的胆,大将越是视死如归,越是能带领手下士兵打胜仗。但有一点季云滔也很清楚,其实在两军对峙搏杀时,再厉害再优秀的将军也无法把自己的军令一五一十的传递到每一位士兵耳中。能对士卒发出最清楚的军令的反而是这些看着无关紧要的小旗,两军对垒时,全靠战斗经验丰富的小旗官在不断鞭策士卒,在军号,战鼓,旗帜等传达军令的方式中准确的接收的军令对士卒发出进攻或者防守的军令。
在另一个角度来看,一只军队作战是否勇猛,往往来自底层军官是否勇猛。
披上重甲,手持圆盾,咬着刀刃一百名小旗在战鼓声中朝屯海堡靠近。季云滔经过一番近距离勘探后,叫来了负责投石车的一名军官。
“看到没有,城墙正对面的两个暗孔,我要所有的投石车都往那个位置砸。”季云滔指着城堡正门上大致的位置说道。
军官施礼说道:“将军,投石车也只能大概的往一个方向投石,无法精准落往某地。”
精度那么低?季云滔一阵语塞,也不为难这位军官,“尽量把所有的石弹尽量砸像城墙正面,给你们半刻钟时间调试,去吧!”
“是!”军官领命而去。
季云滔转身朝六子招手,“回去告诉那位会长,在本少爷攻破遵化平息闫氏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凑集一万两白银。告诉那位会长,特殊时期别给我掉链子,拿家规来压我,若是再不识好歹,这会长之位季某会另请高明。”
六子抱拳领命:“是!”
看着六子带人远去,季云滔来由生出一阵烦躁,明明是自家的产业,母亲为何百般不让自己自由支配?
“轰隆……”一阵的猛烈撞击声将季云滔的思绪拉回了战场上。
六辆投石车同时朝堡垒的正面城墙投射石弹,整座屯海堡都在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