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当然没有实话实说,干笑两声,“陶玉表哥人好。”
“呵。”秦无霁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外祖母可要杀你,你还住在这,有你这么蠢的人么?”
姜拂叹口气,“哎,我也知道,不过不是为了多学一些么,权当忍辱负重好了。”
秦无霁刚想说陶家那点破玩意儿还至于她留在这学?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语气也正经许多。
他目光中透着危险,靠近姜拂后问:“是因为想近距离地看着别人?谁?陶玉?”
姜拂:“……”
大哥,您这性格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而且每天都在怀疑她跟别人走得近,为什么啊?!
姜拂实在是无法理解秦无霁,如果自己也有个心灯就好了,就能听到他的心声,也不用她再猜来猜去。
“我没有。”姜拂否认后说:“你不要总怀疑这些,而且就算是,又如何呢?”
“……”
秦无霁攥紧拳头,半晌才冷着脸说:“不如何,你自然随意。不过你的命是我的,我救你,也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说着,秦无霁转身去了给他准备好的房间里,看起来似乎十分生气。
姜拂自然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于什么,也就留在这里,等陶玉把自己娘亲接过来。
*
陶然居里住进了其他人,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传不出去。
而知道消息的陶怜音也十分不解,立即叫丫鬟去打听,究竟是什么人去住了。
陶朵朵在旁边,看见姐姐有些不安的样子,也有些好奇,“姐,能是什么人啊?这不都是咱们自家人才能住进来么?”
陶怜音把玩着手中的玉灵芝,险些把它摔在地上。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身陷自己阵法中的那个阿拂也失踪了。
祖母亲自要杀她时,陶怜音还有些庆幸,虽然不明缘故,但至少让她明白,祖母并未看重阿拂就是了。
而这件事却没个结果,不祥的预感如乌云笼罩心头,让陶怜音无处可逃。
*
随着一辆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入陶家,驶向陶然居,陶家人也纷纷走了出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马车边上,三个妙龄女子个个长相清丽,容颜姣好,可如果不是在马车边上跟随,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姐。
执剑的年轻修士器宇轩昂,竟无法轻易感知等阶,非同凡夫俗子。
就连陶家备受瞩目的大公子陶玉都亲自掀开马车帘,在一旁扶着妇人下车。
看见她的一瞬间,在场的人纷纷愣住。
陶家五个儿子,个个在家中,不过在场的也就只有三个,余下二人也懒得关心谁又住了进来,根本没当回事。
陶玉的父亲陶温言是长房,平日性格也算温厚,见到马车中的年轻妇人容貌,立即睁大了双眼。
“……小妹?”他与其余兄弟对视一眼,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小妹离家已经近二十年了……当年说是与父母断绝关系,他们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