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涣再来带白卿宁去时,赵汕他们已经被带到了县城中一处僻静的别院里。
赵汕受伤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瞒过铃儿。
其实白卿宁也没打算瞒着她。
所以这次铃儿是跟着白卿宁一起来的。
“赵汕!”看到躺在床边面色苍白还努力朝自己笑的男人,铃儿隐忍了一晚的眼泪当即绷不住了。
“你、你怎么,怎么伤的这么重……”
铃儿的泪落在赵汕抬起的手背上,扑簌扑簌地,看起来尤为可怜。
他只说出去做个任务,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卿宁刚把药品摆放在桌上,一转身便看到了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眉目一挑,故作生气:“铃儿,我叫你来是谈情说爱来的吗?”
“公、公主!铃儿不是……”
铃儿一阵慌张,猛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急忙想要解释。
而赵汕却扣住了铃儿的手,看向白卿宁:“公主息怒,属下与铃儿两情相悦,在我出任务之前便偷偷许了终身。她只是担心我,才会失态。”
周遭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铃儿怕白卿宁恼她不经过同意便私定了终身。
毕竟被放出宫的宫女与侍卫私通可是重罪……
铃儿的脸色逐渐惨白了起来。
要是白卿宁不同意她和赵汕在一起的话……
“噗——”
白卿宁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公主?”
铃儿忽然疑惑。
“你们两情相悦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赵汕,背着我拐带我的宫女,是何居心啊?”
“是赵汕鲁莽了,公主恕罪。”
赵汕无形松了口气,见白卿宁不怪罪,才缓缓放开铃儿的手。
而等铃儿反应过来白卿宁实在故意逗弄她时,又气又恼。
但又不敢对白卿宁发作,只好与赵汕闹起了别扭。
确认他伤势无碍,便去帮白卿宁打下手了。
“奇怪……”
铃儿刚倒了血水换了一盆新水进来,就见白卿宁俯身在那昏迷之人上半身打量着,语带疑惑。
听见铃儿进来,更是眼睛都不移开招呼人过来:“你过来瞧瞧,这人身上的衣装服饰,是不是不是我们南晋之服?”
铃儿放下铜盆,往床榻上看去,果然见昏迷那人敞开的衣袍与南晋人惯穿的服饰有很大差别。
再看脸却是典型的南晋之人的长相,也微微有些奇怪。
“此人好生奇怪,这服饰也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是也许匆匆在书本上略过,铃儿并不能想起。
“不过也无大碍吧,此处逼近南方,与我们京城所穿有所出入也是正常。”
白卿宁却若有所思,并不赞同铃儿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
苏涣忽然出现。
“哦国师大人,没什么,我与公主正说……”
“没什么,国师来做什么?是怕我不仔细给你手下人治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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