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客们个个眼冒金光,哈喇子都流得几米长,发出阵阵唏嘘声!
“哇撒,白爷大手笔啊!不知是何处见的大财?恭喜恭喜!”
“白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爷,给个爽快,今儿您打算怎么个玩法,小弟奉陪到底!”
“就是!舍命陪白爷!小人必定陪白爷玩儿得尽兴!”
白日鼠淬了一口,“去,一群穷鬼,甭想与爷套近乎。”
“爷爷我今时不同往日,走上了前途无限的康庄大道,不屑与你们这些鸡零狗碎之辈小打小闹!”
“爷我要玩,自然要玩大的,你们一个个口袋里三五个铜子,玩个鸟儿!”
“喂,有没有人,来陪爷爷梭哈梭哈?”
白日鼠特意往楼上包间的方向,瞥了几眼,故意将声音扬高。
见没人回应,他故意收拾包袱,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算了,我看这地方的人,都玩儿不起。”
“爷找个阔绰的地儿,找有钱公子哥陪爷潇洒、快活去。”
……
西门庆见白日鼠要离开,当场就急了。
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西门庆可是印象深刻啊!
中秋节过后几日,西门庆就给他做了个局,从这家伙身上白白得了七八百两银子。
眼看着这财神爷又自动上门,西门庆哪里舍得,让这种小肥羊从手中溜走?
他蹬蹬蹬跑下楼,一把拦在白日鼠面前,“白爷请留步,让小生与您高兴一把,如何?”
白胜大喜,“那就多谢大官人了!”
西门庆故技重施,还是拿出一千金的赌注,与白日鼠对赌。
很快,他就将白日鼠手中的千两白银,尽数赢了过去。
“不好意思,白爷,都是小生的了。”
西门庆目露贪婪,齐齐揽过白日鼠前面的一千两银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哈哈!
瞧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看就是个蠢驴,当真没有脑子。
老子给你挖的坑坑,你倒是跳得挺开心的嘛!
在场的赌客,纷纷替白日鼠惋惜,也有一些看白日鼠不顺眼的,趁机讥讽起来。
“白日鼠,狂吧!让你狂!如今,你这兜里,怕是半个子儿都没了。要不要爷接济给你两文三文,也好到街上买个饼吃。”
“西门大官人的赌技,当真神乎其神,天下无双。就你白日鼠一个泼皮,也敢于大官人对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贼老鼠心中当真没点数,上次就给大官人送了几百两银子,今日又来……怕是疯求了。”
……
白日鼠不但不生气,反而鄙夷地打量了众人几眼,“一群眼皮子浅的狗皮东西,当真是没见识。”
“切!不就千把两白银嘛!爷爷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说罢,他往怀中一掏。
砰砰砰!
连续将几个沉甸甸的金锭子砸到桌子上,“老子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亮瞎你们的狗眼。”
“都给爷瞧仔细喽!这是啥?”
“金子!足足的金子!”
嘶!
一众赌客被打脸,脸上火辣辣的,心中也是堵得慌,只好紧着向白日鼠,说些谄媚讨好的话。
白日鼠摆摆手,倒是也不这些人一般见识,“算了,算了!与你们这些啥都不懂的王八羔子计较做甚!”
“爷爷打算回家再去取点钱,到隔壁的天骄赌坊快活!那儿,才配得上爷的身份!”
白日鼠拎起金子,作势又要走。
西门庆心中也是纳闷,怎地这泼皮,今日出手如此阔绰?
明明输了一千两,怎不见得那日输了七八百两,就要寻死觅活的模样?
莫非,这家伙,真的找到了什么生财之道?
如果是这样,那他西门庆岂能坐视不理啊!
一定得想办法,将这财路的门道,给摸清啊!
“白爷请留步!”西门庆笑嘻嘻上前,冲着白日鼠拱拱手道。
白胜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官人折煞小人,如何行得如此大礼。”
西门庆皮笑面不笑,急忙道:“受得,受得!”
“不知小生,可有荣幸,请白爷到楼上小酌几杯?”
白日鼠犹豫了下,“大官人盛情难却,小人却有个不情之请……不如,咱们移步潇湘馆,一边听曲儿,一边小酌如何?”
西门庆谄媚地连声道:“甚好!”
白日鼠捂嘴一笑。
叮!
赌坊钓鱼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