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源这回爽快地应下了。
忽然想起,是不是该和雪绘提提这事?说来自己和张冶结交的事,从没和雪绘提过,以雪绘这样的家庭背景,又是同一个城市里的,指不定还认识张冶呢。
文斯源掏出手机,意外发现雪绘居然没发微讯消息过来。
最后的消息,还是昨晚的“晚安啦,傻瓜”。
也就是说,从早上到现在下午了,雪绘都没联系过他。
这是极不正常的事,往往每天从早上起床后,他就会收到雪绘的微讯,有时是句简单的早安,有时会是些照片,比如她种的小花小草,又比如她自己或搞怪或萌萌哒或美美哒的自拍照。
可今天没有。
什么消息都没。
这异常让文斯源很不习惯。
大小姐,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多意外。
他一次次地打开微讯刷新界面,但始终没收到雪绘的微讯消息。
也是从这一天起,雪绘在文斯源的生活里消失了。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微讯上,手机上,再也没法找到她的任何音讯。
文斯泊忽然才发现,三个月来的相处,雪绘已在不知不觉间入侵了自己大部分的生活空间,她的消失,使那些被占据的空间重新空了出来,形成强烈的反差与空虚感。
三天就在煎熬中过去了。
文斯源从最开始的担心,慢慢变成焦虑不安,最后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连写稿都有些意兴阑珊。
他从最开始的主动给雪绘发微讯消息,也慢慢变成发短信,最后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打电话给雪绘。
但雪绘的手机一开始没人接听,打的次数多了,后来干脆关机了。
周六,文斯源实在按捺不住了,干脆跑去雪绘家门口等她。
却见她家大门紧闭,没任何人出入,期间问过邻居和相熟的小区保安,从雪绘消失那天起,她家就再没人进出过。
文斯源却不愿意放弃,从早上七点一直站在她家门口等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黯然离去……
文斯源无数次回想与雪绘在一起的日子,如此的清晰,又是如此的模糊。
一切都只是梦?现在梦醒了?
这时文斯源才再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不了解雪绘,一直习惯了她的主动,习惯了听她说话,却从没想过好好关心她,从没想过好好了解她的事。
文斯源只知道大小姐也是在这城市念大学,现在是大二,念的是音乐相关的专业,但具体是哪所大学,专业名称是什么,他都从没细问过,更不知道雪绘除了班长大人外还有什么朋友、平时又有什么样的生活圈子。
雪绘消失的第五天,文斯源终于按捺不住了,在一次课间去找班长打听雪绘的情况。
记得雪绘之前还说过,上个月有和班长一起逛过街,两人关系应该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