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翻了个白眼:“小姐,这些书摞在一起,我怎么找啊?我又不知道您那本什么经是什么样子。”
“那你觉得追难怎么就找到了那本《毒经》?”
雨竹呆了下,然后重重一拍脑门子:“我懂了,追难看过那本《毒经》!”
“不光看过,他应该是对里面的内容很熟悉了,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子蛊死母蛊反噬的事情?你忘了那本《毒经》是怎么回事了吗?”
雨竹歪头思索,自言自语:“就是那天小姐你突然就发现那本《毒经》了,而且您还奇怪呢,之前真没见过这本——哦!我知道了,这本书之前压根就不在小姐你这,是后来有人放在小姐您的书架上的,这个人就是追难!”
梅寒裳拍拍她的脑袋笑道:“你的小脑袋也不算太笨。”
“这本书很可能是王爷让追难拿过来的,这本书是王爷的!”雨竹继续推理。
梅寒裳没答话,而是转头望着追难离开的方向。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跟夏厉寒这几个月来的各种交集。
头一次见面,她中了药,强吻了他,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她各种为难。
后来她渐渐了解并喜欢上夏厉寒之后,眼睛里就带了滤镜了。
总觉得夏厉寒是个弱不禁风,单纯脆弱的少年,现在回头再想,也许,他是弱不禁风,但绝对不是单纯脆弱吧……
她为了帮梅佐之开首饰铺,将自己的首饰拿出去当,却始终当不到好价钱,事.后她才知道,那是夏厉寒故意在背后使袢子。
若他真是个单纯的人,如何能操控当铺的?
还有,他在爱上她之前对她的各种威压,哪里是个单纯少年的样子啊!
她真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果然,女人恋爱智商就为零了。
他能曾经对她这样威压,就也可能对别人也这样威压!
他甚至将剑架在了夏灼言的脖子上啊!夏灼言可是皇子!
想到此,夏厉寒在她滤镜下的形象渐渐模糊起来,然后和她之前记忆中的夏厉寒重叠。
忽然有些东西在她的心中变得明晰起来,也许,他还做了很多事情,只是她需要验证而已……
——
竹屋里,追难禀告了什么,然后低头领罪:“是属下一时失察犯了错。”
夏厉寒拿着梳子,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犯错了,应该怎么办?”
追难单膝下跪:“属下认罚!”
夏厉寒静默了片刻,淡淡道:“错已经犯了,现在罚你也无济于事,还是想着怎么弥补吧。”
追难讶异地抬头看了主子一眼。
主子似乎……变了?
以前如果他犯错,主子是肯定会罚的,但是现在他竟然如此宽容了?
是因为王妃吗?
“王爷说怎么做,属下就怎么做。”
夏厉寒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思索道:“她是个聪明人,你那点破绽就足以让她发现背后的许多事情。”
“那王爷的意思是,都告诉王妃?”追难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