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她没有丝毫客气。
屠文才捂着自己的脸颊,脸皮抽动着:“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他说着朝梅寒裳欺近了。
梅寒裳正要准备从袖子里把那把淬寒刀给拔出来,好好地让他尝尝淬寒刀的滋味,一声厉喝响起:“离她远点!”
声如洪钟!
屠文才动作一顿回头看去,梅寒裳跟着也看过去,惊讶的看见自己的爹振国公正大踏步走过来。
“爹!”她轻唤一声迎过去,挽住振国公的胳膊。
以前,梅寒裳第一次挽振国公胳膊的时候,他还有点不自然,但跟梅寒裳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女儿跟自己的亲昵。
他拍拍梅寒裳的手,对她道:“裳儿别怕,有老夫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
他说着目光如炬地看向屠文才。
屠文才浑身僵了僵,然后才勉强露出个笑容迎过来:“没想到振国公竟然来了,可真是有失远迎。”
他说着话对振国公作揖行了个礼。
振国公冷冷睨着他:“你不是要看看我女儿怎么对你不客气的吗?”
他说着看向梅寒裳,目光变得无比慈爱:“裳儿,你要怎么对他不客气,来,大胆地做,有爹为你撑腰!”
梅寒裳灿然一笑:“有爹爹在,女儿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把淬寒刀来,“锵”的一声拔掉了刀鞘。
三人顿时觉得有股寒气从刀刃上发出,不觉都是一凛。
振国公更是瞪着这把淬寒刀赞:“好刀!”
梅寒裳对振国公笑笑,转而将刀刃对着屠文才。
屠文才就算刚才还有几分酒意,现在也已经醒了。
他后退一步,结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看看我对你怎么不客气吗,现在我就让你好好看看呀!”梅寒裳笑意盈盈地将淬寒刀的刀刃对着屠文才靠近了。
屠文才往后缩。
振国公大步往前,一把握住屠文才的肩膀,屠文才就动弹不得了。
“裳儿,你只管做,爹爹给你抓着他!”振国公声如洪钟道。
“谢谢爹爹!”梅寒裳笑答,将刀刃在屠文才的脸颊上拍了拍。
屠文才身体一抖。
梅寒裳依然笑着,将刀竖起来,刀尖对着屠文才的脸颊,比划着,似乎在犹豫:“是在脸上画个花呢,还是要个眼球呢?”
“梅大小姐,我好歹也是平威王府的二公子,你这样,我们要去告诉皇上。”
梅寒裳和振国公好像没听见,竟然还对话起来,振国公建议道:“我看要个眼球比较合适,画个花不疼,他肯定记不住的。”
两个人说着伤害人的事情,就好像在说什么生活琐事一样。
“那就听爹爹的。”梅寒裳收回握着淬寒刀的手,作势往屠文才的左边眼球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