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绝十三斩其实是一门非常凶猛霸道的刀法,而且他的功力此时距离贺重山相差并不太多,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败得这么惨。
其实这一次他也是有进步的,每一次跟贺重山打过之后,他都会总结经验,获得一些进步。
他走到墙壁边推上第二个机关扳手,锁住贺重山的粗大铁链开始缓缓回收,贺重山被缓缓拉向水池。
“啊——贼子、贼子,有种放开某!”贺重山眼看着又要被拉回池中,不甘心的大吼大叫。
待他被铁链拉回池中,固定身体,许霖又把第一个机关扳手推上去,头顶的铁笼缓缓放下来重新把贺重山罩住。
疗伤圣药不愧是圣药,只一会儿工夫,许霖就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身体也恢复了力气,行动上再无阻碍,他走到了铁笼面前。
“论功力,我与你相差不大;论刀法,我的天绝十三斩是一门极为霸道的刀法,比起你的刀法要强得多,为何我总是被你压制?”
贺重山听了之后冷笑:“你以为某会告诉你?别做梦了!有种就杀了我!”
许霖见贺重山不愿意说,也没有办法逼迫其说,只得起身离去。
接下来两天天气不错,雪后天晴了,许霖被仆人刘水生扶着到院子里晒太阳,他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总是打不过贺重山。
这天下午,院子外面传来吵闹厮打声,刘水生急忙跑到前门去把门关起来。
等他回来,许霖忍不住问:“刘叔,外面发生了何事?”
刘水生叹道:“哎,还不是泼皮来俊臣欺负那些摊贩,又在那儿收例钱!要说那卖年糕的姚老三真是白长了一副好身板,力气又大,而来俊臣又瘦又小,竟然把姚老三打得满地找牙,真是银样蜡头枪,中看不中用!”
来俊臣?许霖皱了皱眉头,怎么听着名字感觉有些熟悉的样子,他问道:“刘叔,这来俊臣是打那儿来的,某刚住进来时没听过此人啊?”
“这厮是去年年底从长安那边过来的,就是一个泼皮,到了这里就找那些摊贩收钱,每天收一次,一个摊贩两个铜钱,不给就打人,还砸摊子!”
“这厮倒是一个麻烦,弄得这一带鸡犬不宁!等有空了,某再想法子收拾他!对了刘叔,说姚老三那么大个子,又有大力气,怎么就打不过一个又瘦又矮的来俊臣呢?”许霖问道。
刘水生说道:“阿郎可算是问对人了,小人从前在行伍中厮混过几年,倒也知道这个道理,双方厮杀首先比的是凶狠、气势、胆气,力气、招式都是其次,谁更狠、谁的气势更足,胆气越旺,对手就先被压制了,便会束手束脚,十成本事也发挥不出六七成!”
“小人举个例子,动手之时,来俊臣想的是如何把姚老三打疼、打怕,招招往要害处打,即便打死也就打死了,大不了跑路,他反正是一个泼皮,没有生活来源,只能用这个法子讨生活,因此出招不留手!”
“但姚老三原本性情温和、老实,杀鸡都害怕,更何况杀人、伤人?他有家要养,又害怕惹事上身,一打起来胆气就不足,刚开始就被来俊臣压制了,又如何打得过呢?”
“就比如两军对垒厮杀,谁更悍不畏死,谁的赢面就更大!”
许霖听刘水生这么一说,如同拨云见日一般,他之所以无论怎么样都打不过贺重山,主要原因是他的战斗意志和战斗意识都与贺重山相差太远。
贺重山想的是如何杀死他,而他想的只是打败贺重山,想的是利用贺重山锤炼战技,从来没想到要把贺重山杀死,两人的出发点和境界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他打得过贺重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