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身披斗篷的许霖在房顶上快速移动,脚底板落在瓦片上似乎毫不着力。
途中,许霖极为小心谨慎,轻身术施展到极致,尽量不让自己的行动发出任何声响。
这一苇渡江的轻功果然不愧是顶级轻功,运功之时能够让自己的身体轻如鸿毛。
一路上,他小心避开了七拨巡逻的金吾卫和坊丁。
不到两刻,许霖就赶到了上阳宫的正宫门附近,到了这里,他不敢再蹿上皇宫城墙,城墙上下可是有不少监门卫的禁卒在驻守,这么光明正大的飞檐走壁,只怕会沦落为床弩和弓箭的活靶子。
“滴——完成从住处到皇宫宫门外不被人发现的任务,奖励寒月刀,已发放至意识空间,随时可以用意识取出!”
紧接着一篇功法内容印入脑海——敛息术,功法内容中有相关介绍,就是通过特殊的方式收敛气息,让对手感觉不到施术者的功力深浅,如果是在敌人的视线盲区,敌人也无法感知到施术者的存在,除非对方的灵觉远高于施术者。
许霖此时没空去理会奖励的寒月刀,他按照敛息术的功法内容施展,把全身气息收敛,变成了一个毫无功力的普通人,从一处坊墙上跳下,慢步向宫门方向走去。
当他的身影出现并靠近宫门之后被驻守在宫门城楼上的监门校尉发现时,监门校尉当即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宵禁期间,擅闯者死!”
许霖的手从袖子中伸出来举起令牌继续向前走。
令牌在城楼上下的火把光亮照射下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
监门校尉看到黄金令牌,当即压手示意弓箭手们放下弓箭,喊道:“左右,放下吊篮!”
一个吊篮被城楼上的禁卒用绳索缓缓吊着放下去,监门校尉又喊道:“来者将信物或令牌放入调查进行查验!”
许霖手一抖,令牌飞入吊篮内,在监门校尉的命令下,禁卒们又把吊篮拉上去,经过查验之后,令牌是真的,非仿造,于是命令禁卒们又放下吊篮,示意许霖可以走进吊篮。
夜间宫门关闭之后是轻易不会开启的,除非有重大紧急军政事务需要当面禀报皇帝,而拥有这种资格的人在整个朝廷都是屈指可数的,而且这些人事先要由皇帝下旨在监门卫办理特殊门籍凭证才能在夜间随时可以入宫,这样的人都是皇帝亲信中的亲信。
一般的门籍只能在白天才可以出入宫禁,就算是拥有一般门籍的人也不多,基本上都是朝廷大臣和皇亲国戚。
普通老百姓和绝大多数官吏、勋贵也有门籍,但只能在白天出入城门,也只有八百里加急快马才有能畅通无阻的在任何时候出入城门。
许霖走进吊篮,被城楼上的禁卒们拉上了城墙。
“令牌请拿好!”监门校尉把令牌还给许霖。
许霖接过令牌转身下了城墙向宫内走去,这时旁边走出来一个太监拦住了他。
“来者是许御史否?”
“正是在下!”
“令牌何在?”
许霖交出了令牌,那太监收了令牌,示意许霖:“请许御史跟咱家走,太后已经等了很久!”
“劳驾公公了!”
许霖跟着太监来到了一处寝宫,那太监向正在侧身斜躺在软榻上的程锦娘禀报:“启禀太后,许御史到了!”
寝宫内,上官静儿也在一旁垂手服侍,还有几个太监和宫女,旁边烧着火盆,很是暖和。
“微臣许霖参见太后,太后千岁万安!”许霖上前一步行礼。
程锦娘放下手中的奏报,丢在旁边的案桌上,挥了挥手,太监们和宫女们纷纷退了出去,也包括上官静儿。
程锦娘掀开被子下了软榻,“宽衣!”
啥?宽衣?许霖抬起来,脸上呈现出愕然和恐惧的表情,“太、太、太后,微臣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啊,请太后饶了微臣吧!”
“宽衣!”程锦娘语气变冷了几份。
完了完了,老子这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身今晚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我好惨呐!
一股粗壮的虚空能量从头顶灌入许霖体内,许霖身体发出无声的呻吟。
感觉程锦娘冷冽的目光,许霖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哭丧着脸扯下斗篷的系带,然后褪下了斗篷,紧接着又开始解开腰带、外袍。
程锦娘一愣,厉声道:“你作甚?”
许霖身子一抖,委屈道:“娘娘不是叫微臣宽衣吗?”
“本宫是让你给本官宽衣,本宫热得厉害,难道要本宫自己动手不成?”
许霖心中大叫,你热你叫你身边宫女给你宽衣啊,刚才让他们出去做什么?又不说清楚,害老子误会你贪图老子的颜值和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