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这个小丫头,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就你这技术,随便去找家楼子,问问里面的姑娘就知道了。”
“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请自便。”
不想和九山掰扯这个问题,程宁怕自己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再度升上来。
两世为人,程宁都没正经八百的恋爱过,初吻就这么被人夺走了,好想捂着被子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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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鞋、上床、蒙被,程宁的动作一气呵成,竟是将九山视为空气。
面色越来越沉,九山定定的望着那床成人形的被子,眼里有火气在喷发。
若不是月光太暗,定能发现九山的耳根子都是红的,就是不知这是怒气憋得,还是被程宁的话给刺激的羞恼了。
“程二丫!”
九山磨牙,很想和程宁再试一次,让她心服口服的说那是亲吻。
但想到程宁嘴唇红肿,心里又没有底气,干脆越窗而去,就是不知今晚是否能好眠了。
“呼!”
程宁掀开被子,用力吸着新鲜空气,良久才舍得下地将窗子关上。
“有病!”
关窗之际,程宁骂了一声,抬手摸摸发烫的脸颊,自喃道:“该不是要发烧吧?调理了两年了,这身板应该没那么差劲吧?”
程宁用力甩头,不允许自己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自然也不会承认其实她是羞恼的。
第二日程宁被生物钟催醒,却没有起来,去空间里折腾了半天才出门。
下人都被安排在房间里,程宁只带了一个小丫头,正是那对母女之一,给她取名叫乐乐。
因着出来的晚,程宁便没了闲逛的时间,直接按照采购单子上的东西采买,东西多了就让伙计直接送到客栈去。
第一天跟在主子身边,乐乐也不多话,一些零碎的东西都由她提着,一双略显冷清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四周。
“二丫堂妹来了府城,怎地也不知会一声,堂兄也好安排一下。”
正在给小五选购书籍的时候,一道不讨喜的声音传来,程宁下意识的皱眉。
“原来是大堂兄,在这遇着还真是巧了。”
抬头浅笑,今日的程宁穿着一身碎花裙子,长发用串珠做的头绳扎了个辫子,戴了一对素银的银丁香,除此之外并无多余的首饰。
若是程宁简单的梳个辫子,倒也不至于打眼,可如今这珠子的价格仅次于珍珠,程宁发带上至少有二十颗,比戴金银的价格更高,又显得别致。
“原来是程兄的堂妹,这模样倒是与令妹有几分相像。眼下已到午时,不如在下做东,请程兄与两位妹妹去客似云来如何?听说那儿又上了新菜。”
“沈兄这话倒是说的我都想替程兄应下了,程兄当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与程山一起的两个书生径自答话,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程宁身上。
才及笄的程宁,并非倾国倾城之貌,但胜在一双笑颜,又有着清冷的气质,更不是靠胭脂水粉堆砌的美人儿,自是让这些公子哥觉得稀奇。
换做是程锦婳必然会欣然应约,不会给程山拒绝的机会。
但程宁却在听说其中一位公子姓沈后,心中更为排斥。
“堂兄与友人有约,二丫便不打扰了。我这次出来要买的东西多,得尽快买齐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呢。”
程宁说的模糊,让程山以为她是一家人一起来的。
点了点头算是同几人打过招呼,程宁匆匆走向柜台结账,暗道:今儿真不是好日子,都是九山给她带来的霉运。
身后依旧有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程宁不确定是来自谁的,但那位沈公子的相貌,倒是与程宁之前见到过的知府继室有五六分相似,估计就是知府家的公子了。
不同于杨毅的谦谦君子,沈公子眼里的侵略性太重,程宁只想避开。
可有时候天不遂人愿,并非是你避讳就可以的,尤其是还有那糟心亲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