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成为焦点,程宁也不觉得难为情,落落大方的讲起了作坊建立时签订的文书。
“文书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大家不能泄露作坊的方子和客源、盈利,否则要赔偿作坊千两黄金起。”
听着众人的抽气声,程宁笑道:“大家不要慌,只要一心为了作坊,自然就不会干出这种事,那么这一条存在与否,也就和大家没有关系了。”
接着,程宁又讲了一些处罚制度,听的不少人都想辞工,怕自己赚的工钱不够赔的。
程宁故意先说罚银的事,才开始讲作坊给村民们的福利,每一项都是实打实的关乎到大家的利益,每个人都听得仔细,有不太懂的还会问两句,程宁也都耐心的解答。
直到程宁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位妇人小声嘀咕道:“只要咱们好好干活,麻利点,按二丫的说法,一个月最少能赚小一两银子吧?再加上啥年节的礼和分红,那不是赶上种好几年地了?”
“等开工钱就知道二丫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要是真能这么好,等到入冬就给我家大小子相看亲事。这两年家里穷,可把我给愁坏了。”
……
程宁离开的时候,依旧是有些人持观望的态度,但大体上都是充满了干劲儿,都在盼着第一个月的工钱。
村长送程宁离开,走出作坊很长一段距离才道:“今儿你要是不回来,我也要去镇上找你了。”
“主要是有两个事,一个是作坊开工就快一个月了,但这还没卖出去货,工钱的事二丫你看是咋安排?”
说起这个,村长老脸发烫,这么说和直接要银子没区别。
可村长就算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也支撑不了多久。
“一会我和兰花回镇上的时候把账本也带上,算清楚大家该开多少工钱,过几日我会带着散银子回村。村长叔可别把我当成多厉害的人,这么多人的工钱,得个几日功夫才能算好的。”
其实只要把数字都换成阿拉伯的,对于程宁来说根本不复杂,但她不想出挑。
会赚钱就可以了,凡事都厉害,那岂不是要被当成妖?
闻言,村长的心落了地,忙道这是应当的。
“村长叔还有啥事?”见村长似乎忘了,程宁笑问。
“你大伯前些天回来过,想要去作坊里头看看,我用规矩说事给拦住了,但你大伯还是绕着作坊走了两圈。”
“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平时总觉得自己比村里人厉害,很少和去谁家走动,这回还请了好几个人喝酒,把人都给灌醉了,也不晓得他问了些啥。”
村长叹了一声,为二房摊上这么一家子闹心的亲戚而觉得悲哀,又何尝不是怕程虎打作坊的主意,会间接的连累了全村啊!
于公于私,村长都必须要和程宁说此事,最好能有预防的法子。
“这个简单,村长叔和我去趟族长爷爷那,咱们把作坊的事过个明路。不过先小人后君子,我这个做法是为了防程虎有啥谋算,村长叔可要保证不管啥时候都和我站在一头,要不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程宁浅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而心里更是冷的厉害。
怪不得这半年来大房一直压着脾气,合着是想谋算作坊。
若不是现在还不见盈利,大房非得像苍蝇一样呼上来,想想就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