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鸣飞于是在焦心中赶紧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与那刘海的认识过程,结果张鸣飞发现,自己与那刘海的结识过程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仔细推敲,因为那刘海是主动在各种场合与自己接近套近乎的,等与自己稍微熟悉了后,那刘海就时不时主动对自己表示出古玩生意的合作意愿,让自己很快就把那刘海当作了一个生意伙伴。
很显然,由于前段时间的小小成功,让自己急着扩展生意渠道,从而导致自己犯了生意场上随意信任别人的大忌。此外,在仔细回忆中张鸣飞还不禁想起了,当时自己在李云河的别墅里看到的只是一些民国时期的低劣东西,其实这也向自己暗示了那李云河存在作假的可能,因为一个知名的收藏家怎么可能会收藏那么低劣的古玩呢?看来,自己当时应该被那李云河租用的花园大别墅给蒙了,根本没有想到这茬。
分析到这里,张鸣飞于是在悔恨中只能赶紧向警察局走去,毕竟,那刘海和李云河都跑到无影无踪了,也只有通过警察局才有可能快速查到那刘海和李云河的行踪和底细。
那时,张鸣飞期待警察能帮自己迅速找到那李云河和刘海,然后帮自己追回那笔被骗走的血汗钱。可是,当张鸣飞心急火燎赶到派出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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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被那刘海和李云河合伙坑骗的过程告诉了那些警察后,那些警察却对张鸣飞的火急火燎不以为然,等张鸣飞把繁琐的报案表格填写好后,那些警察只是慢悠悠地告诉张鸣飞,派出所先要对张鸣飞的那个青花瓷瓶进行鉴定,以确定那个青花瓷瓶是否真得是赝品,然后才能进行立案调查。
那时,听到那些警察的话,张鸣飞顿时就蒙了,然后带着一脸的愤懑离开警察局,因为对张鸣飞来说,且不说鉴定那个青花瓷瓶又要花费自己一大 笔鉴定费,而且就算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也是几天后的事情,再加上那些警察一副慢悠悠的态度,等那些警察最后把那刘海和李云河抓住,都不知道是何年哪月了。所以,对张鸣飞来说,就算那些警察最后抓到了那刘海和李云河,并且还把那刘海和李云河都丢入了监狱,可是自己除了心里能解恨外,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那些血汗钱肯定都被那李云河和刘海挥霍完了。
就这样,由于自己抓不到那刘海和李云河,而警察局的办事效率又太低,这让张鸣飞知道自己这几年的辛苦彻底算是白干了!于是,再次遭受重大打击的张鸣飞只能对自己的这次鲁莽交易心如死灰,悔恨不已。在从派出所出来后,张鸣飞也没有坐车,只是一个人带着悔恨,迈着麻木不堪的双腿朝潘家园古玩市场慢慢走去。等走到潘家园古玩市场附近的一座天桥上时,张鸣飞于是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天桥上一边两眼茫然地盯着桥外的滚滚车流,一边麻木地品味着自己苦涩的人生,任由时间从自己的身边溜过。
就这样,张鸣飞在天桥上从下午站到了傍晚,然后又从傍晚站到了晚上,而在这冰寒的夜晚里,张鸣飞继续独自一人站在天桥上呆呆地想着过去,让那些匆匆路过的行人都对张鸣飞行为觉得诧异不已。不过,在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年代,那些路人都只是对张鸣飞的行为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很快就走了。可以说,此时没有人来关心张鸣飞内心的奔溃,而路人异常不解的目光也未能让张鸣飞从麻木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原来,此时张鸣飞在不堪回首的回忆里,张鸣飞发现,在自己短短二十六年的人生生涯里,自己竟然遭受了三次难以承受的打击:一次是十多年前家乡发生的那次大‘龙裂’,那次大‘龙裂’不但造成了自己家毁人亡,而且还让自己成为了孤儿;一次是三年前心中女神的拒绝,让自己深刻体会到了爱情失恋的刻骨铭心;而这次则是三年的血汗钱打了水漂,让自己体会到了事业顷刻之间覆灭的滋味。
可以说,面对这三次不堪负重的回忆,张鸣飞的心里最后甚至一度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灾星转世,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干脆一个跟斗从这天桥上栽下去算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