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服摇着头,叹息道:“我如今光是边关蒙古大军压境便已是分身乏术,又哪里有那个心思去争权夺利?”
周雨亭脸上尽是着急的神色,道:“若是莫不服将军再不有所举动,只怕是那些狗贼会先行陷害于你啊!”
莫不服将军还未答话,便只听得凌赤一声厉喝道:“莫将军,先前凌赤未能晓得你的意思,多有得罪。不过眼见这些奸臣贼子如今猖獗之甚,我也是气上心头,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莫不服挑起了眉毛,问道:“不知道凌赤少侠这句话所说的又会是什么?”
凌赤厉声说道:“虽然那群乱臣贼子实在是可恶至极,但是如今边关忧患又颇为紧要。莫将军你身为军人,又是要职在身,要反道而败奸臣,势必让我大宋边境又是一番忧难。我等好男儿既然已经身入此处,那又怕那些人说些什么废话,我们自个儿做自个儿的事情,让他们说去吧!”
这么一番话正是要莫不服不管奸臣,自己专心杀敌。然而如此一来,岂不是叫那些奸臣得逞?周雨亭正是一惊,刚要说话,便只听得莫不服哈哈大笑,道:“凌赤少侠,你这话深得我心!若不是近日边关有战事,我定当与你好好喝上几杯!他们那群人不下边关,只顾着争权夺利,如此朝廷已然昏暗,我莫不服若要顺了他们的意,边关又是无人能守,岂不是叫我愧对天子、愧对祖宗?”
周雨亭刚想要劝,可却只见得莫不服摆了摆手,道:“他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莫不服仰面对得起苍天,下看对得起黎明百姓,就算哪一天真被他们给害死了。我莫不服就横枪策马,在阎王爷旁边等着他们下来!”
凌赤大叫一声:“好!”
周雨亭万万不理解凌赤与莫不服两人之间的默契,如今生死关头在前,两人仍是我行我素,虽是一心为国,可终究还是要保护自己在前。这也难怪,云深书院本就一项秉持着亚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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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之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而莫不服却是达与穷都要将天下负于己任,正是此观点不同,莫不服已然与周雨亭谈得不甚笼来。
几人走了一阵,突然见得莫不服顿步,转头望向了凌赤,道:“凌赤少侠,如今你在江湖可混不走了?”
凌赤苍凉一笑:“九鹏寨被那群狗杂种一把火烧了,这茫茫江湖本就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如今六顺同盟的那些狗贼又污蔑于我,整个中原江湖都是将我凌赤视作了武林败类,真是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
莫不服微微叹气,道:“凌赤少侠深受如此陷害,尚能来帮我一把。我莫不服又岂能在那些奸臣手下丢弃本心?凌赤少侠,我有一事,实在唐突,想要请你帮忙!”
凌赤登时拍了拍莫不服的肩膀,这么一举都是叫过路的官兵看得目瞪口呆。这官阶在上,又有谁人敢和莫不服将军如此亲昵?凌赤才不管这些东西,只是豪言一出:“莫将军,当初没有你石壁林断后,只怕我凌赤早就被人乱刀砍死。如今你有事,我凌赤自当不可置之事外,但有吩咐,凌赤定当相从!”
莫不服大喜,道:“当初雨老先生要救你,而全江湖的人却要追杀你。我还疑惑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跟江湖中人口中所说的一样,算是一个武林败类?如今一见,凌赤少侠实在是豪杰!”
凌赤自然听不得这些,只是摆摆手,道:“莫将军有什么要事,快说吧。”
莫不服叹了口气,道:“方才我派左大山前去月轮国,正是有一桩要事。月轮国那边过不了多久,便会聚集各方义士,尽是武林高手。我们虽然行军打仗在行,然而论其武功,自然比不得你们这些江湖高手,所以想请凌赤少侠代表我莫家军前去。”
凌赤拍了拍胸脯,答应了下来:“这算什么大事?我凌赤去就行了!”
莫不服又是眼光看着天边,叹息道:“如今蒙古压境,情势紧张。下一场便是蒙古十万军马蜂拥而至,而朝廷迟迟不愿派人来援,我等只能靠着月轮国一聚,看看能否邀请诸边各国一起齐心合力,对抗蒙古。唯有此计,方能保我一方平安。”
周雨亭也是眼神有些暗淡,道:“如今朝廷不愿派兵便是受了那些贼子的教唆,他们手握重兵,就怕莫将军你麾下实力壮大,会不利于他们。不然我泱泱中华,又怎么需要和其他国家联手来对抗一个蒙古?”
这时候,莫不服一向的谦虚之心倒是微微升起,道:“周姑娘此言倒是过重了,我们中华虽然历经千年不倒,然而如今以文臣为首,蒙古武力盛行,又尽是汉子。若不是两国交战,那些蒙古鞑子的确倒是很生令人钦佩!”
凌赤不由得想起先前那个与自己决战的蒙古鞑子,那是有血性的一条汉子。比之彭少康之流,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时也是无话可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