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久樱和牧尔柏见状,同时抬手结印,脚踏玄步,各自咬破自己的中指后直指向下,只见两人的手指间同时滴下一滴血落在棺材前的土地上,两人再一翻手念咒,那两滴血竟然自己滚动起来形成一个圆圈将棺材围起来!
漆黑的天空一瞬间又转为晴天,棺材四周的那股邪气也散去了,灵久樱这才松了口气,但又懊恼自己给自己招来了大麻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安老爷,这迁棺的事恐怕得缓一缓,待我与师兄商量对策后再另择吉日吧。安太老爷的棺暂时先抬回义庄。”这话当然是安慰安员外的,那棺材里的尸体恐怕早已尸变。
原以为是喜事一件,现在出了这么多怪事,安员外也觉得不妙,可又见灵久樱依然揽下了自家事儿,他也不好再要求什么,只得点头叹气。
待安员外离开后,牧尔柏商量着让灵久樱将那棺材抬到自己家去,毕竟自己有专门的封尸地。但灵久樱怕牧尔柏一个人看不住还是坚持将棺材抬回义庄了。
城北,义庄。
此时已快入亥时,今晚的夜色黑的格外鬼魅,如蝉翼般的薄云覆上那轮发丝般细微的月牙儿更是撒不下半丝光亮。义庄院内只有檐廊下挂着几盏飘摇昏暗的油灯,而后院祠堂中却又灯火通明。
“师父,现在怎么办?”
安老太爷的棺材抬回来后,灵久樱就一直站在棺前思忖,两个徒弟见她愁眉不展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今日在皋亭山的怪事让他们也是心有余悸。
“怎么办?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灵久樱骤然转身向法坛前走去。
原乾一和许觅文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一齐跃到安老太爷的棺材前,两人合力打开棺盖,向里一看,棺材里安老太爷的尸体过了二十年都没有腐烂,而且头发和指甲居然越长越长,面部竟有发福回春之相。
“尸变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出来,一齐用力将棺盖合上,生怕里面的尸体突然跳了起来。
一旁的灵久樱不以为然,点了三支香祭拜天地,又活动了下四肢,抬手拾起额边的一缕碎发别过耳后。
“既来之则安之,设坛!”
两徒弟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要干嘛了,许觅文跑出祠堂去拿法器,原乾一去后院找了一只公鸡,手法熟练的割喉放血,鸡血流出来后他迅速用碗接住,一滴不留的接满后端进屋。
灵久樱将糯米水、鸡血、朱砂、敕墨混合后又掐诀咬破中指后将自己的血滴入其中,再把混合后的液体倒进墨斗盒中加以匀和,随后又倒出多余的液体后便把墨斗盒扔给了许觅文。
“你们两个现在把墨斗弹在那棺材上,不准漏掉一个地方。”墨斗线现在对棺材中的旱魃其实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现在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两人接过墨斗盒扯出里面的墨斗线开始在棺材上弹线,灵久樱就站在旁边盯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漏掉一处。
待他们弹完墨斗,灵久樱又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问题了后,又把咬破的手指用力推出一滴血掐指弹到棺材的地上,只见那滴血开始滚动逐渐将棺材围成一个圈。
“好了,你们俩把这里收拾下,如果没事的话就撤了吧。”
灵久樱将破掉的手指放到口中细抿,缓缓走出屋子,待她走远后,许觅文和原乾一也打闹的走出去。
夜半时分,月色朦胧。
祠堂里的那具棺材上的墨斗线突然闪现红光,忽闪忽暗,只见那棺材盖慢慢被抬起,地上灵久樱施法做的封印阵此刻也亮起来。似乎是迫于阵法的压力,棺盖“哐”的一声又重重的落下。
卧房中,本来沉睡的灵久樱猛地惊醒,豁然起身,随手拿过一件外衣披上匆匆向祠堂走去。
祠堂的门猛地被灵久樱推开,她迅速点上屋里的灯,察看那副棺材。
见棺盖有松动之相,灵久樱本想推开棺盖检查,又想起此时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刻便停下手。
眼波微转,她走到一木柜前,拉出抽屉,从中取出一叠金色符篆,拿起剪刀将符篆剪成一个小人的形状。
摆好法坛,灵久樱拿起坛桌上的一只特制毛笔沾了朱砂墨,然后在那金符纸裁成的纸人身上写起来,赤色浓郁,如流水轻钩般的咒文显现在纸人身上。
放下笔,她复手念咒,咒语落定,指尖凌空直指纸人,桌上的纸人陡然像活了一般站起来,再翻手印,纸人便缓缓飘至空中,随即又飘向那副棺材,从棺材的外壁直接穿入棺材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