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吕颐道:“我们的人在宫中行事多有不便,是高昭仪那边发现皇上的福宁殿中熏香有问题,便主动将这件事告诉公主。熏香是一位不起眼的内侍准备的,他入福宁殿已有两年,属下还尚未查出他是谁的人。”
吕颐说着,神色渐渐暗淡下来。
调查之前,他还以为在宫中查这种事不会那么难。
没曾想旁人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的下毒,他们却连下毒之人幕后指使都查不出来。
云觅略显诧异,将茶盏缓缓放下。
“高昭仪?”
高昭仪容貌与宸妃相似,但也就是前些年入宫的时候被云宗帝一眼相中,册封为昭仪。
不过这些年云宗帝对高昭仪的态度始终冷淡,也是近些时日才频频召高昭仪侍寝。
按理说,他们跟高昭仪并无联系,高昭仪怎么会特意将云宗帝熏香的事情告诉云鸽?
那么她必然已经发现云宗帝中毒,甚至很有可能发现云鸽在为云宗帝解毒。
吕颐也不甚清楚,只道:“听闻皇上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高昭仪将这件事告诉公主,公主应当会直接禀告给皇上。”
云觅点点头道:“也好,鸽儿一个小丫头,能够守着这么个秘密一个月实属不容易。告诉父皇,让他有所防备也是好事。”
“殿下不打算在公主面前表明您并非是真的傻吗?”吕颐问。
“不了,鸽儿不该承受那么多,她合该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朝中的事情,要尽量跟她撇开关系。”
母仇他一个人报便可,至于他的妹妹,就逍遥自在的活着就好。
吕颐问:“那幕后指使还要调查吗?”
“不必了,”云觅摆手道,“待鸽儿告诉父皇,他必然会彻查此事。若是我们的人再插手,难免不会被父皇察觉到。”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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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觅猜得不错,云鸽守着云宗帝中毒的秘密一个月,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地步。
好在整整一个月过去,云宗帝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的差不多。
为了验证此事,云鸽趁着初一云宗帝探望皇后娘娘之时,将尚太医又一次请进宫中。
一次撞上也就罢了,两次云鸽请尚太医为皇后看诊都被云宗帝遇上,云宗帝自然会生出几分疑虑。
云鸽还是跟上个月一样,找借口让尚太医为云宗帝把脉。
见原本眉头紧皱的尚太医为云宗帝把过脉后,眉头渐渐舒展开,云鸽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尚太医又问了几句关于云宗帝饮食起居的问题,然后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至于皇后娘娘的身子,则是由于年轻时小产后未能好生调理,以至于亏空太过,需要更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
云宗帝待了没多久便离开。
尚太医为皇后写下新的药方后,也行礼离去。
云鸽连忙跟上去。
“尚太医——”
云鸽喊住他。
年迈的尚太医脚步停下,站在福安宫外等着云鸽。
云鸽快步走过去,尚太医瞬间明白云鸽的意思。
但是此处人多眼杂,说话不可那么清楚。
于是道:“公主放心,已无虞。”
云鸽略略松口气:“有劳尚太医了。”
“若是无事,臣就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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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炮灰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