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皓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放开了他。
秦中跑进吴芳的病房,看到吴芳在哭,江诺正在劝她。
看见秦中狼狈地进来,江诺站起身:“大姐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把病治好再说。”
吴芳泪眼朦胧地拉着江诺的手:“妹子你是个大好人,你留个号,以后我挣到钱了还给你。”
“真不用,你好好养病,医生说你这病不重,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情绪太焦虑,你病好了去找个工作,女人当自强,必须要有经济基础,你看看现在,你要伺候他全家,他却嫌你没有挣到钱,你病了都不肯拿钱出来,看着都让人寒心。”
秦中听到这话,辩解道:“我不是不给她治病,是真没有钱?”
“那你的钱哪儿去了?吃喝嫖赌?”江诺怼道。
“我们家5个人,就我一个人上班挣钱,不够用啊。”
没想到秦中突然低下头,委屈地道:“我妈病了,从乡下来这里治病,没想到病好了不肯回去了,天天跟着小区里的人跳广场舞,看她不走,我爸也不肯回乡下去,女儿上中学了,也花钱,吴芳辞工照顾我妈之后就没有上班,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是个男人,可是我怎么办呢?”
“你还知道你是个男人啊,”银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你们这年纪,你父母年纪也不大,要么让他们回乡下去,要么让他们帮忙做家务,你叫你妈妈去问问那些跳舞的伙伴,她们不仅有退休金,还要帮儿女带孩子做家务,她以为城里的人都是享清福的?再说她的儿子也没那本事养好全家呀,只能让你老婆也去上班,你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将来孩子考上大学了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带着哭腔说:“这个老板说得太对了,我一定要去上班。”
江诺点点头:“你这样打算是对的,你是儿媳、是老婆、是妈妈,但你首先是你自己,不说要做多大的事业,至少得自力更生,能养活自己,也能顾好女儿。”
旁边病床上坐着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听到这两个年轻人的话,不由赞道:“看你俩这么年轻,竟然说出这么多道理,有你们这种孩子才真是享福哦,不像我,我那个儿子,天天就知道研究中草药,不务正业,愁都愁死我了。”
“研究中草药很厉害呀,怎么会是不务正业?”江诺疑惑地问。
“工作都找不到啊,我明年就退休了,他爸早就下岗了,现在帮人种花草挣点小钱,你说该怎么办?”
正说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提着一瓶开水走了进来。
病床上的女人指着他对江诺说:“这就是我儿子,你们帮我劝劝吧。”
“妈,你又在说什么呢?”年轻人责怪地道。
“你学什么的?”银皓突然问。
“中药学。”
没等银皓继续问,他妈妈抢着说:“让他学会计不听,非要学这个,现在毕业了,工作都找不到。”
年轻人小声道:“也不是找不到,我就是想自己培植一些药效好的灵芝,然后去找合伙人,进行量产。”
一听灵芝,江诺心里动了一下,银皓也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找个时间,带上你的灵芝去护花使者找我,如果品质过关,我可以投资你。”
“什么?你是护花使者的老板?难怪我觉得面熟。”年轻人兴奋地来到银皓面前,激动地想要跟他握手,又怕被拒绝,只得讪笑着在裤子上擦擦手。
银皓点点头道:“那下次见吧,我们得回家了。”
江诺也冲屋里的人点点头,跟着银皓出了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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