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吗?”岁岁眼看着就要上手打她哥了,“你给我带烤鱼了么?”
楚兰枝听不下去地打断了兄妹俩的对话,“都给我闭嘴,统统滚回屋里头反省,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几个。”
眼看着胜利在望,兄妹俩的眼里有了几分喜色,卫殊站在边上,却用一句话将他们打回了原形。
“慢着,”他凉薄地看着年年,斥了他道:“谁让你这么和妹妹说话的?”
年年在他的眼神杀下败下阵来,他瞅着地上的残雪,心道死了死了死定了,他怕是活不过今晚!
卫殊见面前这俩兔崽子低头装死,也不知装给谁看,他偏头看着楚兰枝,劝了声道,“这里风大,你带着岁岁先回屋睡。”
这话听得楚兰枝心虚地不敢应声。
年年和苏团子同时抬头看向了她,无声地祈求着她千万不要走。
岁岁无力回天,她对不住地看着哥哥,只能在心里祈求他平顺地度过今晚,能活下来就成。
楚兰枝低声问了卫殊,“你不回去歇息?“
“我得绑着这俩兔崽子在树上,罚他们站到天亮。“卫殊被触到了底线,不彻底整肃一下家风,不剥了他们一层皮,他们就不会长记性。
年年吓得脸色惨白,腿软地站不住脚,好在苏团子伸手扶着了他,才没让他给栽下去。
“这北风天里在雪地里站一夜,生病了怎么办?”楚兰枝急了,她万万想不到他会这样罚这两个孩子。
岁岁也跟着急切地点头。
“那就多穿两件衣裳,“卫殊狠戾地扫了一眼过去,坚决不让步,”他们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就要做好受罚的打算,谁也别替他们说话,今夜我非罚了他们不可。“
北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灯罩里烛火摇曳,寒夜里冷到了极点。
楚兰枝见他冷凝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她也豁了出去,“那你把我也一起绑在树上,我陪他们站到天亮。”
说着她把外袍解下来强硬地披在年年身上,年年不肯地推攘着,被她打了两下手后,老实地披上了她的外袍,她把披风递给了苏团子,一个眼神横过去,苏团子便乖乖地接了手,将披风拢在了身上。
楚兰枝身上穿着薄薄的襦裙,她站在寒风冷夜里,被风吹舞着长发,眼神缭乱地和他耍起横来,“他们多穿了两件衣裳,行了,你可以连我也一起绑了。”
卫殊目光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周身都是低气压,“闹够了没有?”
楚兰枝轻轻地晃着头,轻抿了唇线,把双手给他奉上,“没和你闹,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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