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包扎如同两个发面馒头的纱布来看,她的伤势并不简单,而后,她愤怒抬头看向李玄策,“你趁我是睡着对我的腿干了什么!”
李玄策眼底一抹不易察觉得愧疚,又因为这句话彻底烟消云散,板着脸嘲弄道:“不打断你的腿,你怎么肯甘心留在我身边!”
花香第一反应是恐惧,因为李玄策这种人的确是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的。
毕竟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可是害怕过后,她就立刻镇定下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名医生,她当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和膝盖骨。
断是没断,只是膝盖骨有很严重的骨裂、
明白过来李玄策眼底的嘲弄,花香暗觉尴尬,大概是当日跪地求饶的时候给磕伤的。
反应过来李玄策是在耍自己后,她又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我跟你无话可说,我要见孩子,还有花鹏,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玄策端过放在一旁的药碗,不慌不忙答非所问道:“大夫说,膝盖严重骨裂要卧床三个月,你先把这碗药喝了!”
花香用手撑着床沿,慢慢站直身子,直到自己能与李玄策对视,“我说,我要见我儿子!”
李玄策置若未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躺回去,把药喝了!”
花香愤怒到极点,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如此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但是面对李玄策她也只能忍着,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放软了语气,“太子殿下,请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李玄策干脆放下药碗,朝着花香走过去,弯腰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态度轻柔又细心,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将花香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哄劝道:“听话,乖乖将药喝了!”
花香的双眼因为愤怒而憋得通红,盯着李玄策天塌不惊的表情,一双手在被子上紧紧握住,“如果我乖乖喝完药,你会让我见孩子吗?”
李玄策忽然笑了,那种笑是讨好情人,并且得到满足后的笑,他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花香的鼻子,“你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李玄策将药碗再次递到花香眼前,花香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已经被踩得稀巴烂,他盯着李玄策无辜讨好的俊脸,忽然狠狠甩出一个巴掌。
浓稠的药汁连带玉骨瓷碗被打翻,污了李玄策身上的华服。
下一秒,花香便被死死按倒在床榻上,李玄策的双眼嗜血而残忍,“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女人而已,在本宫面前最好收起你的爪牙,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见到景琰!”
花香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了一瞬,李玄策随即道:“景琰是父皇给皇长孙赐的名字,能得父皇亲自赐名,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不甘示弱的花香道:“我这样的女人,还要劳烦太子殿下亲自来喂药,也不知太子殿下又是怎样犯贱的男人?”
李玄策脸上提到儿子时的自豪骤然消失,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花香不屑且鄙视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倔强地别过头去,不想再理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顿了片刻,李玄策压制自己的手慢慢收回,语调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和优雅,“今天的药打翻了,待会儿我会让下人重新送来,你好自为之!”
躺在床上的花香也明白,若真跟李玄策针锋相对,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现在都在李玄策的股掌之间。
她不能为了争一时之气,再激怒李玄策,那样不仅不能夺回儿子的抚养权,自己的处境也会更加艰难。
在李玄策就快迈出房间前,花香忽然道:“不让我见他们也可以,你该告诉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是生是死!”
李玄策头也没回,十分不屑道:“目前还有口气儿,如果你在负隅顽抗,本宫可不敢保证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