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接过案宗打开,里面赫然记录着这个案子的详细经过。
七日前,侍郎母亲佩戴的贴身玉镯晚上睡觉时不翼而飞,昨天其家中家传的宝刀也失去踪影。
原本以为是贼人入室,在丢失玉镯后就让家丁日夜巡逻,但传家宝刀却在几十人的严防死守下依旧消失。
这说明,行窃者,必定不是凡夫俗子。
于是今天一早,侍郎就派家丁过来找冯渚处理此事。
林泉收起案宗,直接来到了侍郎府。
侍郎府门口的两个守门家丁看到林泉,连忙上前,问道:“这位天师大人可是来处理侍郎府内失窃案的?”
“没错,我是冯渚大人派来处理此案的,麻烦通报一下侍郎大人。”
“好,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随后家丁进入院中,不多时侍郎便跟随家丁一同走了出来。
侍郎一看是林泉,顿时面色一喜:“林泉,你怎么来了?”
“今天去镇妖司和魂卞大人商讨些事情,刚好听说您这有案件,我就来帮帮忙。”林泉哈哈一笑。
“快进来说吧。”
随后,侍郎就将林泉迎入了府中。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侍郎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林泉。
林泉微微皱眉,问道:“在手腕处的手镯半夜被盗,传家宝刀有人看着也能消失,这也太玄乎了吧。”
望着侍郎身边空空如也的刀架,林泉沉思了起来。
“没错,家母觉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不可能会有人能从她的手中拿走手镯。”
侍郎轻轻叹息道:“手镯到时不值钱,只是那宝刀是家族中代代相传之物,在众目睽睽下也能丢失,让我实在没想到。”
“那近几日,府中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来?”
林泉用意海微微感知,并未察觉到什么煞气,于是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前几日来了一个远房亲戚,不过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能在府中偷窃,我是万万不能相信。”
侍郎连连摆手,对于侍郎府的巡逻家丁他还是有信心的,不是什么修士或是邪煞,绝无可能进入府中而不被察觉。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林泉目光一凝,看向了其身后的一副山水字画,道:“你那个亲戚,是什么时候来府中的?”
“大约是三日前,不过早在半月前他就来过府上,但是并未进来,只是和家母外出了买了些东西,后来玉镯丢失,他来拜见,才跟随家母来到侍郎府。”
说到这,侍郎也是微微凝气眉头。
侍郎府行窃之事,似乎也正是从那远房亲戚出现之后,才发生的。
这么一想,他的确有着很大的嫌疑。
“这样吧,这几天我就留在侍郎府中,如果那贼人再敢来,我一定能将他活捉。”
“那就有劳林泉天师了。”
“害!和我您和客气啥,当初要不是您在朝堂之上与宰相据理力争,我现在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林泉摆了摆手,欠人恩情就要还,而且是加倍奉还。
别说抓贼人了,就算以后侍郎有任何需要林泉的,林泉都会出手相助。
这是林泉的原则!
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不过想想就是这个原则,才让哀郁缠上了自己,也真是成也原则,败也原则。
林泉坐在前厅之中,与侍郎聊了许久,直到晚上吃过饭,侍郎这才离开,前往后院处理事务去了。
而林泉则是将意海外放,搜寻着整个侍郎府中,任何可疑的气息。
随着夜深,天地陷入了一片宁静。
只有家丁在院中巡逻,偶尔从门口走过。
此时素娘也在虚空之戒中,奋笔疾书,将在藏书阁众记下的功法武学一一抄录在纸张之上。
“嗯?”
就在此时,一道极其微弱的气息被林泉所感知,若非自己刻意在这侍郎府中搜寻,放在平日里绝对不可能发现这股气息的波动!
他转过头,看向了前厅中堂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
那画中的一轮红日之中有一道微微的气息波动,而且好像还是煞气!
但太过稀薄,如同在湖海之中的一滴墨水般稀薄,几乎难以察觉。
就在林泉努力的想要从这煞气中感知到什么线索时。
突然!
这山水画居然动了起来!
他就这么凭空自己卷起,然后缓缓飘了起来,顶开了天窗,飞向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