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怎么惊慌,怎么后悔让他进门都于事无补。
秦琛掏出怀中精美的小锤子,一点点,一点点敲击着梅长凝的骨头。
房外杜鹃啁啾,斑驳树影投射在窗纸,月光澄莹。
秦琛声音欣赏着她痛不欲生的表情,手不停击碎她的骨肉。
他慢悠悠道,“你砸死金钱豹时,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的下场呢。”
梅长凝没想到秦琛会为了一只死兔子,要她赔命!
他手法极为诡谲,随着锤子一点点敲碎她骨肉,终于忍不了昏死过去。
……
翌日。
梅家正厅,梅知府急急问从外回来的护卫,“找到了吗?”
护卫毕恭毕敬道,“没有,小的派人搜遍了梅府,小姐交好的人家也找了,都没找到。”
“梅知府别担心,兴许梅小姐一时贪玩,忘了回家,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秦琛坐在一旁,温声劝慰。
他一袭月牙白锦袍,举手投足矜贵丰神俊秀,一副淑人君子模样。
秦瓷在一旁暗暗撇嘴。
好一副一尘不染君子模样,实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内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大家都被他的外表骗了!
“承侯爷吉言!”梅知府信以为真,倒了一盏梅子酒,细细品尝道,“侯爷送来的梅子酒果然与众不同,让人意犹未尽。”
还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味道。
秦琛轻笑,端起茶盏抿了口,“梅知府家的雨前龙井也甚是醇厚,令人齿颊留香。”
“知府大人……”这时,外边急匆匆跑进来一名侍女,附耳对梅知府细语几声。
梅知府脸色一变,向众人告退离开。
人走后,秦琛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只见小姑娘低头摆弄着衣袖,小嘴撅着,还在为兔子一事恼怒。
他丢了粒花生米过去,扬声洒脱道,“还生气呢?大不了哥哥再给你捉几只兔子,金钱豹、银钱豹、铜钱豹……”
秦瓷咬牙切齿,“堂哥哥,兔子再多,金钱豹也只有一只!没有兔可以替代的!”
说完,她拔脚就跑开。
绝对是生气!不是因为怕秦琛!
秦琛坐在原位面露深沉。
一旁的侍卫浮光默默为主子点了根蜡。
小公主这次可气得不轻呢。
“去把梅长凝的坟刨了。”
秦琛目光落在梅子酒上。
昨夜,这酒里放入了一对新眼珠子,是第一次为了别人放入的。
中午,队伍已经收拾好,在渝州百姓护送下上船。
码头,梅知府看着已经消失在视野里的船影,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大人,南疆那边来信,一切都准备好了。”护卫小心谨慎提示。
梅长风面露喜色,激动道,“传令下去,夫人被南疆军队杀害,死不瞑目!”
他们兴高采烈的往回走,不久后,一条小船已经停泊靠岸,下船的正是秦瓷几人。
秦瓷刚跳下夹板,便从过往百姓口中得知梅夫人已经遭遇不测,梅知府痛心不已,集结军队要为妻报仇!
她小脸紧绷。
什么被南疆士兵杀害,她才不相信,梅夫人十有八九是被梅长风杀害!
秦厉城身穿一身寻常百姓衣服,对秦瓷道,“你跟其他人在这等着,父皇先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