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恍然大悟般跑出寝室，也往城墙方向去了。康斯坦丁稍微放松了些，长舒一口气。

……

……

“一发，金色城门！放！”

203mm榴弹炮的轰鸣依然在继续。

尽管戴着隔音耳罩，路明非依然感觉耳膜要被撕裂一般。

硝烟散去，路明非举起望远镜观察。

金色城门依然如故，一米长的尾翼稳定混凝土破坏弹只在城门上留下了一个黑点。

“那城门是用什么做的？也是青铜？”

“城门上有结界，炮弹即使突破，威力也会被削减很多。”马奎尔放下望远镜，“现在只能看前线步兵了。”

“炮火覆盖结束，准备冲击！”

昂热的命令在三组人的耳机里同时响起。

兰斯洛特、恺撒和亚纪带头跃出战壕，冲向金色城门。

路明非看着他们冲锋，左胸突然一阵剧痛。他猛然跪地，双手撑住，才没彻底倒下。

“你没事吧？！”一个戴着眼镜的炮手飞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倒了两粒药递给路明非，“来，我这儿有速效救心丸。”

“我没事，我这不是心脏病。”

路明非艰难站起，拿过望远镜再次观察金色城门和城楼。

“得想办法让他们都撤回来。”

“撤回来？”

“他们会遇到危险。”

“战争哪有不危险的。”

“我的意思是，他们会死在金色城门下。”路明非神色严峻，试图以语音频道呼叫校长，“校长先生，我是路明非……该死，校长没有回复！”

……

……

城门下的战斗很顺利。

对手只有十个人，完全被己方火力压制。

城楼上的热那亚弩手慑于狙击手和无后坐力炮，那支重弩的发射频率也大大降低。

但那些人的战斗力为何一夜之间就降低了这么多？

兰斯洛特有些不解。

“你们的勇气和技术令人赞叹。很可惜，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城楼上的一个守军士兵突然站了起来。

子弹打在他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诺顿？！”

兰斯洛特三人皆惊。

诺顿直接吟唱起龙语。

巨大的金属墙体凭空出现，封死了三组人的退路。

……

……

路明非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

他丢了望远镜就准备冲过去。马奎尔和炮手们拉他不住，只得看着路明非冲向那道金属墙体。

战场上的所有事物都停止了流动。

路明非跑着跑着，就发现事情有异。他仔细观察一番，明白了这是谁搞的鬼。

“路鸣泽！出来！”

路明非环顾四周，放声大吼。

“我在呢，哥哥。”

一袭黑衣的路鸣泽从他身后走出，无悲无喜。

“你……”

“我和你说过了，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活下来，现在正是应验之时。”

“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未来么？！”

“当然有。对吟游诗人来说，未来只是一张任意描摹的白纸。”路鸣泽脸上泛起笑意，“不过，哥哥，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何（nani）？”

“陈墨瞳并不在牺牲者之列，但恺撒在。如你所见，恺撒被封锁在金属墙里，那个龙族君主一轮言灵砸下去，他就会化为一堆焦炭。陈墨瞳失去了未婚夫，你可以趁着她悲伤的时候去安慰她，再用点小技巧，你就会和你最喜欢的御姐在一起；学院也将由狮心会彻底统治，你和楚子航会成为学院的标志性人物。很美好的未来，不是么？”

“听起来的确是很美好的未来。但这种未来……我不想要。”

“为什么？”

“我是喜欢御姐，但我对有未婚夫的学姐并无淫邪之意，也不想当个，用现在流行的词来说，舔狗。”路明非直视路鸣泽的双眼，“而且那堵墙里封着的不只有恺撒，还有狮心会的兄弟们！兰斯洛特和师兄的秘书都在里面，麻衣的姐姐亚纪小姐也在里面，他们可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所以得加钱？”

路鸣泽接了一句批话。

“滚蛋！我说的是真心话！战况紧急，没时间玩烂梗！快快快，有什么办法快点告诉我！”

“签下这个契约，你就可以改变未来。”

路鸣泽拿出了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