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恺撒和正和一群人商讨该如何处理那个让楚子航不敢直视的雕像,就听得警铃大作。他们迅速做出反应,按平时演练精熟的战斗阵型守住了安珀馆。恺撒下意识地要施放言灵又下意识地中止——他脑子里装的事太多,并没有意识到戒律阵的威力比以往低——于是他发现自己虽然被压制得很厉害,但依然可以使用言灵,这才完整地吟唱出咒文。
他的言灵名叫“镰鼬”,与叶胜类似的探索类言灵。但他放出的这些部下是自由行动的生物型侦察兵,恺撒也不会因此而进入虚弱状态。正相反,恺撒可以通过镰鼬增强自己的听力、捕捉到黑暗中的声源,甚至将它们附着在刀剑或枪支上增强威力。
尽管被压制的感觉很不爽,恺撒依然放出了镰鼬。他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摸索镰鼬的各种用法,遇事就放镰鼬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但恺撒并没有探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正当他要给楚子航发微信时,诺玛的消息先一步弹出。恺撒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眉头紧锁。
“怎么了,恺撒?”
另一个金发男子走到恺撒身边,和他一起看手机屏幕。
“校长命令我们去英灵殿布防。”恺撒打量着大厅中的设施,“但安珀馆……”
“校长的命令是学生会全体成员,但我是加图索家秘书,不属于学生会。你放心去英灵殿,我来帮你看家。”
“谢谢,帕西。有你看着安珀馆我也放心,你一向可靠。”
“乐意为你效劳。”
帕西?加图索微微躬身。
“兄弟们,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守卫英灵殿,马上出发!动作迅速!”
登山部和帆船竞赛部两个部长带头,总数达到步兵连标准的学生会成员们以急行军速度前往英灵殿。恺撒跑在队尾,亲自断后。
……
……
华为手环的微信提示音响起,但正在窗口架着M24观察四周的路明非根本无暇看谁给自己发来了微信。
正在他全神贯注搜索敌情时,楚子航带着火器排从楼顶的机枪阵地下来了。
“校长命令我们到教堂区域布防,就是我们自由一日的那个地方。”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给他看诺玛的微信。
“刚才也有人给我发微信。”路明非放下M24,拿出手机,“也是诺玛的消息?要我钉死在冰窖门前……冰窖是什么地方,师兄?”
“冰窖是学院存放那些贵重炼金装备和珍稀物品的地方,所以派你这个S去守卫,对你来说也是种历练。冰窖的入口之一就在教堂里,我们守外面你守里面,互相兜底。”楚子航嘱咐过路明非,依次招呼所有人,“现在马上到教堂集合,急行军速度前进!”
“师兄,家里怎么办?”
“最值钱的东西都带出来了,现在家里穷得就剩一堆破家具,他们要来拿就来吧——我们两个去带头,兰斯洛特,你和苏茜断后!”
楚子航说完就拉着路明非跑到了队伍最前方,又是一个步兵连的兵力迅速开拔。
……
……
入侵者们集结在两幢建筑物之间的缝隙里。
两幢楼之间的间距很窄,他们的服装又是纯黑色,还戴着面罩和墨镜,在黑夜中隐蔽性很好。这里似乎是不重要的地方,只有几个学生偶尔巡逻经过,将手电筒照过来。这几个学生也很粗心,看到了一团黑,也就不以为意了。
一团薄雾高速移动而来,入侵者们齐刷刷地将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那团雾。
“是我。”
薄雾解除,露出了纤细身影。入侵者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垂下枪口。
“我们的目标是一尊大理石雕像,现在布置新的作战任务。”纤细身影语速飞快,“根据情报,那尊大理石雕像藏在很重要的建筑里。我们现在得想办法溜出去,之后进行搜寻。”
“队长,那是座雕像,搜寻到了我们也搬不走。”距离她最近的入侵者队员也低声回答,“而且,如果我们是潜入的话,大概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谁让你搬走的?我们的目的是打开它!”她冷冷地说,“高调亮相是个战术,你懂什么?”
“队长,13号跑丢了,这也是战术么……”
“当然是战术!”她瞪了那人一眼,“13号那体型和柔韧性你觉得能挤进这里来?而且他随机应变能力强,不用担心。我们得继续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如果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大概会启动另一套方案,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好吧。我服从安排。”
……
……
“根据诺玛的报告,最近一星期只有恺撒运了两尊大理石雕像回来,他说是用来装点安珀馆的。”
中央图书馆主机房,施耐德正在看诺玛提供的数据。
“两尊大理石雕像有什么用?”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大眼瞪小眼,“也就是说,那些家伙还是朝冰窖来的?”
“冰窖一共三个入口,一个由恺撒守卫,一个由楚子航守卫,一个在我们这里。”昂热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楚子航那边有路明非协助,恺撒那边兵力多……在我看来,如果没有言灵,我们这里是最容易被突破的点。”
正在昂热进行换位思考时,手机响了。
“哪位?我现在有事——你活啦?学院里进人了,戒律阵威力居然还降低,你是傻宝么?”
“安心,昂热,我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你知道?”
“某个团体从猎人网站上招募来的赏金猎人。”弗拉梅尔的声音中还带着老年花花公子特有的慵懒,“一半都是普通人,剩下一半血统阶级也不高。”
“废话少说,你赶紧把戒律阵的功率开到最大!”
“不,恰恰相反,我得关掉戒律阵。”
“为什么?!”
“如果把功率开到最大,你的时间零也用不了。恺撒和楚子航他们人多,你那里只有你和几个文职教授……”
“副校长,这里不只有文职教授。”施耐德从旁插话,“我是执行部常务部长施耐德,我也在主机房。”
“施耐德你先别说话,你连文职都不如——听我说,昂热。假设对方选择中央突破直接斩你首,你怎么办?你不会以为你是常山赵子龙,能一敌十三吧?”
“一半普通人,一半血统等级低,你不会以为我不能一个打他们所有吧?”
“好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手机那头的弗拉梅尔加重了语气,“我相信你一个能打他们所有,但我必须为你的安全负责。用装备部那群大傻宝的话来说,你是领袖。领袖趋前指挥已经很冒险了,绝不能亲身作战深入险地。”
“1944年我跟着迪克西使团去延安的时候,那位毛先生住在一个村子里,隔壁村子就是KMT的人,他可毫不在意。”
“但毛先生的卫士长汪先生在意!”弗拉梅尔终于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想活动筋骨,但这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而且我们都老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那些家伙就交给你的学生们吧。”
“好吧好吧,这次听你的。”
昂热无奈地挂掉了通话。
“本来还想再拿真人练练手的。”
他低声说。
……
……
守夜人阁楼。
弗拉梅尔抓起酒杯灌了口二锅头,又拨通了一个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