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毁了容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根本激不起家人的任何一丝涟漪。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可是这张脸的确有些难看,且伤势不断恶化,不过几日的功夫,已经溃烂流脓,她都能闻到一股恶臭,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
得尽快找到陶知意才行。
她有兔兔,兔兔速度最快了,就算陶知意是满灵体也未必能跑的过一只发了狂的兔子。
不过一个废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班门弄斧的本事,实际上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陆玲珑安慰自己:“没事,我不跟她硬碰硬,拿到解药我就走。”
没错,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陆玲珑找了个面纱戴在脸上,悄咪咪的去了城东客栈。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可疑。
当年欺负她的,她也有份,城东客栈虽说不是特别偏僻,却也是个行凶杀人的好地方。
陶知意那个贱人该不会是想把她给弄死吧!?
这样脸上的伤好没好也就无关紧要了。
还未等陆玲珑反悔离开,就听见陶知意戏谑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替陶宛如做了那么多事,陶宛如说什么都会找人给你医治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陆玲珑微微蹙眉,关她什么事!
没有她出现,她还会好好的!
“你个贱……”
眼看着陶知意眼里的冷意,陆玲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与人拉开距离。
“你不是说我想要治好我的脸,就要来找你吗?你的药方呢?”
陶知意冷眼看着陆玲珑,想着当年这些人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哪怕是一条狗都过的比自己好。
后来自己被赶到那破败的小院里,父亲与主母对她再无过问,以陆玲珑为首的奴仆为了讨好陶宛如对自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年自己灵根被毁,连吃饭都要下跪。
尤其是陆玲珑,做的最为过分。
陶知意轻笑一声:“给你方子让你去调理也不是不行,跪下求我。”
这个贱人!凭什么!
她是陆家的功臣,也是陶宛如身边的功臣,凭什么要对一个与人厮混怀有贱种的人下跪?
只这一瞬间,陶知意就看出来了心中所想。
她语调轻柔,手里拿着方子,淡淡的开口:“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东西给烧了好了,反正你也应该有办法,比如,去寻找贺家贺景萧。”
这话一出,陆玲珑瞳孔一震。
不会的,贺景萧是不会帮助她的。
她没有后路了,不然今日也不会过来寻找陶知意。
这个贱人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娘亲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在陶宛如底下蛰伏那么久,不过也是寻找一个契机而已。
父亲这次回来还跟她说了,只要下次第一学院招纳新生,她考进去,就能得到全家人的支持!
想到这里,陆玲珑看向陶知意,暗自咬牙,含着屈辱双膝一屈,直接跪下了。
陶知意满意的点点头:“早这样不早就能把药方拿到手了么?”
药方被送到手的那一瞬间,陆玲珑抬起头来满眼不甘的看着陶知意,她一定会考进第一学院的,一定要洗刷自己今日的冤屈!
陶知意冷笑了两声:“把你推出来挡刀的事陶宛如又不是我,你若是能动的了我,你就来试试!”
她不介意拿陆玲珑来开刀。
陆玲珑手握成拳,是的,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拜陶家两姐妹所赐。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
“谢倒不必,咱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的。”
一阵风吹过,面前的陶知意已经没了踪迹。
陆玲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神态,又叫上赤阴兔回了自家,先找了人过来试探药方确定没问题以后,自己这才用。
满宝听着陶知意说那些话,有些疑惑:“娘亲完全可以为自己报仇,为什么不动手?”
动手?
现在还太早了,早一点弄死陆玲珑,便是早一点便宜了她。
她之前所受的那些苦,她会让人慢慢都给还回来的。
陶知意笑了笑:“娘亲的事情娘亲自己去解决,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就要去牙行盘下个宅子。”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小孩子与妇女的哭声。
“我知道,陶知意就在这里面,让她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