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
石步燕转头看向刘步宇:
“东城就交给你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们还需回防凉州!”
“放心!”
刘步宇重重点头。
没一会。
在刘步宇目瞪口呆的眼神中。
一队队列阵整齐的凉州步卒快速涌出城门,朝着凉州方向奔去。
凉州士卒对于命令的服从让刘步宇感到诧异。
哪怕刚刚经历过大战,还没怎么休息。
但是军令一出,所有人都毫无怨言,立刻集合,整装出发。
刘步宇心中暗叹道:“若军卒皆如此。
何惧内乱与外敌?”
凉州的攻城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北蛮军连续两天日夜不停地攻城。
多次攻上城头却又被凉州军打退。
至今依旧毫无进展。
城墙之外已经堆满了攻城之卒的尸体。
李勇覆满眼血丝的坐镇城楼之上。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
指挥着区区数千守军硬生生的将两万叛军挡在了城外。
那名将指挥权交给他,自己则去最前方奋战的守军校尉卢虎锁已经战死,身中八刀而亡。
卢虎锁临死之前就躺在李勇覆的怀里。
口中不停吐血的汉子紧紧抓住李勇覆的手。
他脸色涨红,眼神中满是希冀地看着李勇覆。
只说了两个字就咽气了。
“守住!”
一想到这景象李勇覆就双眼通红。
一道道命令从口中不断地发出。
随即传达到凉州城各处。
这个不学墨家秘术只学兵法的年轻小子两天内的表现征服了所有人。
为数不多的守军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弓箭、火油、石块使用的时机也恰到好处。
北蛮军几次攻上城头。
都被事先挤出来的预备队击退。
李勇覆做的一切已经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了守军的战力。
面对如此顽强的防守。
城外的北蛮军早已胆寒。
攻城的势头也越来越弱。
不少人已经心生惧意。
脸色铁青的徐友德愤怒地亲手斩杀了两名怯战的校尉。
逼着大军又开始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城楼之上只有几千士卒。
却可以挡住自己两天的全力攻城。
离凉州很近的一处官道之中。
大队骑卒正在策马狂奔。
为首之人脸色阴沉。
寒风吹的身后披风不断摆动。
此人正是山字营主将薛猛。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派人探查了那条小路。
确定北蛮大军来攻打凉州了,心中焦虑万分,再也顾不得骑军阵型,玩命赶路。
山字营校尉钱子默紧跟薛猛身旁。
身后四千山字营骑卒在连续的奔袭之中早已混乱一团。
断断续续的拉出了一个很长的行军队列。
眼看快要到凉州城了。
薛猛心中默念:拜托。
让我听到点动静!可别死光了!
他知道只要还能听到动静就代表凉州城还没被攻破。
只要没被攻破。他相信山字营就能力缆狂澜。
没一会。
凉州城终于出现在薛猛的目光之中。
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北蛮大军正在攻城时。
城头之上的凉州军旗依旧屹立不倒。
薛猛仰天大笑。大喝一声:
“停!”
身后数千骑卒渐次停住脚步。
原本杂乱无章的行军队列默默地排列成冲锋阵型,人人喘着粗气。
喝了几口水,趁着短暂的休息开始恢复体力。
薛猛摸了摸胯下的战马,理了理身上显得有些歪斜的战甲。
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的轻松。
随即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策马前冲,长矛一挥,怒喝一声:
“杀!”
四千山字营骑卒悍然冲出,犹如一支黑色利箭,直插北蛮军营。
正在指挥攻城的徐友德突然间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轰隆马蹄之声,愕然转头。
当他看到那黑压压冲来的骑军之时。心中顿时凉了一半。
“迎敌!”
徐友德的口中发出凄厉的吼声。
可是攻城两天北蛮士卒哪还有力气列阵拒马。
仅有的数千骑卒还没摆开阵型。
山字营早已冲到眼前。
大军瞬间被冲散。
城上的李勇覆看到那突如其来的骑军。
山字营的营旗在风中飘扬。猛然起身喝道:
“所有还能站着的!随我出城!”
河抚郡外。双方大军已经沉寂了好几天。
凉州大股骑军和吴州步卒扎营城下。
毫无攻城迹象。
福王周同甫在城楼上死死地看着那漫山遍野的凉州铁骑。拳头紧握。他此刻已经明白了什么。恐怕这大军围城的目的不是河城,而是东城。
或者东城派出的援军。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义父!”赫连沱沱也想通了这一点。
立马开口道:“让我带人冲出去吧。
只要能给大哥传个信。按兵不动就行。”
周同甫苍老又混浊的双眼看了看那城外的数万铁骑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
城中大部分都是步卒。面对骑兵的弯刀。出城野战就是送死。就算能冲出去。
怕是也来不及了。
听天由命吧……”
听着老人的叹息,赫连沱沱心中一紧。
出声安慰道:“或许情况没那么糟。
大哥那边还有五六万人,假如是铁甲兵前来支援,凉州也没有更多力量吃掉三万精锐吧。”
“等着吧。”周同甫眼神虚眯。
撑着那条有些瘸的腿走下了城头。
铁甲兵是唯一的希望了。
落花涧的战事已经进行到了深夜。
这大半天之内,小雨下成了大雨。
大雨也渐渐停止。磅礴的雷声来的也快去得也快。
山涧之中的火光已经彻底消失。
只有两侧的重甲营燃起了火把。
微微照亮着山涧两端。
山坡上的徐夜已经看不见战场的情况。
但是金戈铁马的碰撞之声,响彻云霄的喊杀之声。
依旧是穿过层层黑幕,传到了徐夜的耳中。
“不行,太僵持了!还缺最后一击!”
徐夜见战事胶着,嘴中喃喃。
听到徐夜的话,朱天河和肖尚文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