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冲是冲不出去了,只能等待援兵,所以此时只能列阵御敌!
高挺望着惊慌失措的许四海,怒斥道。
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南带兵脱离了战场,心中早已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就骂了个遍。
安南远远望了一眼,狠了狠心,牙一咬,彻底放弃了所有部队,带着几十名贴身护卫夺路而逃。
“给我杀啊!杀啊!”
林拓手下大将陈艺元身先士卒,飞身而去,碾压着溃逃的安南步军......
主帅逃走,士气大跌,一万步卒丢盔弃甲,漫山遍野的跑去,林拓的骑兵弯刀毫不费力的从身后一刀又一刀的将一个个生命带走,失去阵营的步兵,在骑兵之前甚至都不如待宰的羔羊,一时间惨叫声响彻天地。
春风瑟瑟,带来的不是暖意,好像又将寒冬的冷意送了回来。
高挺望着眼前的景象,双目欲裂......
胡言正率兵马不停蹄的赶往武关,身后跟着上等骑卒营仅剩的一千余人以及徐磊额外多给的一千骑兵,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除了中途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其余时间一直在赶路。
他们还未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新兵逐渐成了老兵,身边战友也死的死,伤的伤。
人人眼中带着悲伤,对于安南不战而退的行为,徐磊打心底深恶痛绝,可以说他一手葬送了大军的数万步卒。
倘若高挺步卒战死,就算林拓今天攻不下武关,他日再度来犯,武关就没有步军可以与之抗衡!
高岩的生死,恐怕都是个问题!
以高岩这种刚正不阿的性格,再加上他对于林拓大军的所作所为,绝对会被林拓杀死泄愤。
安南此人,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武关,我一定要守住!这是高将军的心血!”胡言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这时汇华宫后面追了上来,犹豫了一下说道:“胡哥,后面没多远有几个骑兵正追着一个熟人。”
“熟人?是谁?”胡言一阵好奇。
“是胡文渊!”
胡言脸色瞬间一寒,手臂一抬,队列立马渐次停住。
山谷之中的胡文渊不要命的狂奔着,他在混战中和安南走散,孤身带着十几个卫兵慌不择路的一阵乱撞,因为不熟悉地形,结果被一队林拓骑兵盯上了,估计是自己衣着华丽,被看出来不是普通士卒,硬生生的追了一天,自己的卫兵已经都战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
慌乱之中的胡文渊一马蹄踩在了一个土坑之中,一下子摔下马来,摔得他惨叫一声。他慌慌张张的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腿根本不听使唤,瑟瑟发抖,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似乎已经能看见他们脸上的狞笑,他心头充满了绝望,死神已经在朝他招手了。
“嗖嗖嗖”
几支羽箭射来,几名骑军应声落马。危难之中竟然有人援手,胡文渊欣喜若狂,回头一看,只见胡言四人正冷冷的看着他。
胡文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干笑着说:“胡言,原来是你,好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眼前浙这些人还要可怕。
徐磊四人翻身下马,走到南宫木战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胡文渊,他微微一笑:“好巧,表叔。”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胡文渊尴尬的笑着,尽管很努力,还是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既然救了你一命,末将冒昧的有个请求,想借公子一物,不知可否?”
对于自己这个贪生怕死的亲戚,胡言早就忍耐多时了。
胡言笑眯眯的说道,身后三人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物?”
胡文渊面色慌张,此时还要借东西?他不安的问道。
“借你人头一用!”
胡言面露凶狠,抽出了腰中佩刀,缓缓的擦拭着。
胡文渊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惧起来,不要命的在地上爬着,手脚并用的扒拉着四周的泥土,嘴中带着哭腔的喊到:“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可是你表叔啊!你要什么,女人、金钱,我都会给你的!”
“放过你?谁放过那些被你残害的女子!”
胡言一声怒喝,手起刀落,一刀就将胡文渊的头砍了下来。
.........
“挺住!挺住!”
高挺坐在马上,挥枪砍杀,随后怒喝道。
一位小将浑身是血,他大声喊道:“高将军!我们的骑兵也所剩无几了!怎么办!”
撕心裂肺!
高挺满目悲怆,烟沙和血泪充斥着他的眼眶。
他怒道:“老子就不信了,他高岩不知道步军的重要性!”
“不管怎样,老子与步军营共存亡了!兄弟们,给我冲!”
高挺怒喝一声,策马就要冲向敌军。
林拓坐在阵中,喟叹道:“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那高挺,果然是有勇有谋,听说才十五六岁,可惜了......”
副将笑道;“将军又惜才了,呵呵.......虽然这高挺却是勇猛,但只可惜他生在了错误的人家,跟着高岩这个不会用人的家伙,也只能落得个沙场战死的下场了......”
林拓眼神晦暗不明,没有说什么。
场上,高挺左肩被一名士兵击穿,疼痛难忍。
“呃!”
“将军!”
副将看见了他负伤,怒喝一声,但无奈周围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顾及不过来!
高挺闷哼一声,随即怒吼一声。
“给我死!”
高挺反手挥枪将那人斩杀,但是鲜血却渐渐迷上了他的眼睛.......
沙场之上,渐渐有些模糊......
怎么办。
他有些迷茫.......
为什么父亲为什么还不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