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哥哥,你明明比我小两个时辰。”何平阳依旧不服气。
“好好好,姐姐要切磋,弟弟我随时奉陪,可以吗?”
“我想睡了,你别打扰我!”何平阳说着,走向房间。
“姐姐让我进去啊!”公孙桃下连忙抢在何平阳身前。
“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娘说了,男女授受不亲的!”
“住一晚上,又不要紧。你看我在外面喝酒喝到半夜,又不敢回去,你就行行好吧。”
“罢了罢了。”何平阳招着手,“进去吧,反正我们俩是订了娃娃亲的。以后嫁给你,还不是得随你的意思。”
“你想嫁我?”公孙桃下忽然幽幽地笑道。
“要不是爹娘的意思,我才不会嫁你这样又蛮横又蠢的人。”
鸡叫,天亮,公孙桃下一下子从桌子上腾起来,走到床边,晃醒了何平阳。
“你干什么?”何平阳揉着惺忪的睡眼,呵斥着,“你小子,想挨刀子了是不是?”
“不是。”公孙桃下急切地说,“我得回去了,快带我去,给你爹娘打个招呼!”
“真是服了你,自己去不行吗?”
“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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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解释不清楚是怎么进来的啊。你就跟他们说,一早起来,发现我睡在你家门口,就把我捡回来了。”
“真有你的。”何平阳不耐烦地推开公孙桃下,“那就滚到一边去,眼睛闭上,姐姐我先穿衣服。”
于是,何平阳穿戴整齐过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带着公孙桃下来到堂屋。
“桃儿,你怎么来了?吃早点了没有”唐十八问道。
“没……没有。”公孙桃下故作慌张。
“他呀。”何平阳眨着眼睛,笑着说,“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多了,不敢回去,在我们家门口睡了一宿。”
“是这样吗?”唐十八连忙站起来,问公孙桃下。
“是……是。”
“你一宿没回?”
“是。”
“我说你这孩子。”唐十八数落起公孙桃下,“你家里出事了你不知道?”
“啊!”公孙桃下大惊,“怎么回事?”
“你爹!不知道从哪来个人,把你爹打成个重伤。你舅舅、你何叔叔和文伯伯,都在你家守着的!”
“有这回事?”公孙桃下连忙抓住唐十八的手,“十八姨,快给我说说,是什么人打的我爹。”
“我们谁知道是什么人啊!你别在这儿废话了,赶紧回家去吧。”
公孙桃下二话不说地跑出何家,用了轻功,翻过一座座屋顶,抄直线向家跑去。到了门口,他才看见,门楣上的匾额已破成两块,两扇门的其中一扇不翼而飞,另一扇也只是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走进院中,只见院子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散得七零八落的桃枝,王五和马六正在清扫院子。
“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见公孙桃下跑进屋,马六扯着嗓子,向屋内喊道。
“你个报应仔,还敢回来!”林驱虎的浑厚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即,飞出了他一向系在腰间的流星飞锤,正正当当地砸到公孙桃下的胸口上。
被这不明不白的一砸,公孙桃下跌倒在地,吐出两口鲜血。林驱虎急急如火地,从屋里跑跳出来,左手一把拉过公孙桃下的衣襟,把他提起来,又伸出蒲扇大的右手掌,在他左右脸分别重重地掌掴一下,还不依不饶地吼道:“你爹快死了你不知道?你个逆子,成天只知道跑出去贪那口黄汤,家里没你喝的!”
经这三下打,公孙桃下早已没了辩白解释的力气,一口气上不来,昏厥过去。唐文和何子允这才从屋里跑出来,一人拉着林驱虎的一只手。
何子允苦口婆心地劝说:“林兄,别打孩子。他正是贪玩的年纪,你打他,他一时也改不了的。”
“既然改不了,那你就让我多打他几下!”林驱虎一下子挣开了何子允,这下竟然捏起了醋钵大的拳头,“老子打死你这龟儿子!”
“别别别!”何子允连忙冲上前去,又抱住林驱虎的胳膊,“他还只是个孩子,那经得起你这么打。你再打两下,他就要被你打死了!”
“打死了最好!”林驱虎第二次挣脱了何子允,拳头直直地朝公孙桃下的面门冲下去,却被唐文横伸一掌挡住。
“哥哥,你也拦我教训这小兔崽子?”林驱虎望着唐文的眼睛,气焰已经灭了一半。
唐文瞪了林驱虎一眼,左手抱过公孙桃下,右手把林驱虎一下推开,说:“你打呀,把他打死了你满意了?眼看你妹要做寡妇了,他们又只有这一个孩子。你打断了他们公孙家的香火,看你妹以后还认不认你!”
“哥哥,我也是一时心急。”这时,林驱虎的怒气才完全消散。
唐文并不理会林驱虎,只是扶着公孙桃下盘腿在地上坐下,叫来何子允,一前一后地为他输运气疗伤。良久,公孙桃下深呼吸了一口,吐出慢慢一嘴的鲜血,睁开眼睛,瘫在唐文怀里。
“没事的。文伯伯在这,你舅舅不能把你怎样。”唐文安慰着公孙桃下。
“打……打得好。”公孙桃下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片刻,“我……我该……该打。文伯伯……我爹……爹他怎么样了。”
“昨晚去哪了。”
“我……我一会再……再解释吧……我想……看看我……我爹……”
于是唐文抱着公孙桃下,走进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