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摇头:“不知道,刘年小姐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需要我去叫刘年小姐下来吗?”
夏梓暝沉吟了一下,说:“我去看看。”
房间里,刘年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脸深深的埋在臂间。敲门声响起,她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请进。”
夏梓暝推开门就看见蜷缩在床上的刘年,眼前的情景让他想起了两年前,在医院终日以泪洗面的刘年。他抿了抿嘴唇,走到床前坐下。
没有听到韩天的声音,刘年从臂弯间抬起头,看见来人是面色不佳的夏梓暝,想要起身却被按住。
今天她上了江流的车并摆脱了警卫队的事,经过大半天的发酵,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叔叔一定很头疼吧?她本打算在津城附近下车后,江流会即刻返回京城,如此就算被人诟病,也没有证据,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到这里,刘年低声说:“叔叔,今天是我欠考虑。”
女孩的脸依旧白净,却不再是满布泪痕,这样坚强、懂事的刘年比之两年前更让人心疼。夏梓暝正色道:“刘年,你记住,夏家的声誉靠的从来都是血。”
刘年抬起头,看清夏梓暝眼中的不忍,才恍然明白叔叔脸色不好竟是因为担心自己。她想给夏梓暝一个微笑,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只好作罢。
顿了顿,刘年沉声说:“是聂玄。江滨体内取出的弹片是军用子弹,这也解释了肆号为什么会向聂玄开枪,只是还有一点。”教官在罗坤那里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让她盗取机密文件?壹号和伍号是被谁派去执行维和任务?聂玄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除非…是冷少钟?想到这个可能,刘年的背后一凉,耳边不断响起冷依依痛不欲生的哭泣声。
看着刘年越来越白的脸,夏梓暝出声问道:“我来接手?”
刘年摇头:“只要叔叔不动,京城就不会乱。如果…我是说如果,冷少钟也牵扯其中,还需要叔叔来牵制。”
夏梓暝的嘴唇动了动,终是点了点头。
“我答应了江流,后天一起去祁仙山。”刘年突然说。
夏梓暝:“你和江流……”
“不是叔叔想的那样,虽然我不知道江流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的根基在南城,留在京城发展的可能性不大。而我,来京城是为了调查真相,以后会如何我还没有想过。都是随时可能会离开的人,受了别人的恩惠就要尽快还,因为没有以后。”刘年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
夏梓暝深深看了刘年一眼:“去散散心也好。”
日月亘古不变的换着岗,经过一夜的沉淀,流言已被编排成几个“有理有据”的剧本。从人物的心理动态到剧情的细枝末节,一应俱全,让当事人都不由叹为观止,也不知华夏的编剧是不是都是从京城出来的。
“’夜太子泪洒金麟台,聂少主赢得美人归。过江龙一见千金掷,叹风流夺美游仙山。’啧啧,江老大真是到哪里都不缺八卦呀!”司徒契迈着极有节奏的步子,一脸兴奋的在江流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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