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主簿,您说这算个什么事嘛!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在我们监天司的头上闹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现在好了,我们这儿唯一的令吏也死了。
甚至不知道杀了他的人是谁!”
“陈捕头,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们是监天司!
是灵王朝的刀剑!
我是个粗人,做捕头就是为了不受人欺负,骑在别人头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当做鱼肉放在砧板上!”
无能狂怒,也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一大早陈捕头便冲进了他办事情的地方。
一身的煞气不说,那双眼眸通红,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不过饶是如此,陈捕头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是毫无头绪。
一点办法都没有。
犯下事情的人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令吏就仿佛是站在那里,自行被拆解成了一块块,分散到各处。
灵气波动并未有丝毫混乱。
表示对方甚至都没有反抗。
唯一落下的,也就只有姬轩一只脚踏出的时候,留下的那个脚印。
若非姬轩是那个报案的人,以及他本人没有一点杀人动机,恐怕他现在就已经被关进了监天司的牢狱。
“唔……呵。”
姬轩为陈捕头倒上了一杯茶水。
被对方一饮而尽。
“那个杀人的凶手还没抓到,帮我们破案的人就已经先死了。
我说姬主簿。
您觉得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怎么就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案子的当口死了?
我总觉得这里边儿有事情。”
“也可能是巧合。”
姬轩摇了摇头。
陈捕头喝了一碗茶水后,似乎是脑子多转了几圈。
他的猜测姬轩也曾经想过。
但很快就被否定了。
毕竟……这一次杀人者做得干净利落。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
其实线索还是留下来的,那个人能在自己有求于令吏的当口干脆地将其灭杀。
这就是线索——令吏之死,与他姬轩有很大的关联。
“总之,你们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那个案子上。
我应该已经把昨天令吏观察到的线索都给了你们。
那老人家也是一个可怜人。
能帮她一把,早些破了案子,也算是功德一件。”
“可是这——”
陈捕头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
却被姬轩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陈捕头,您该出去办事情了。
事有轻重缓急。
令吏之死,我们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们敢打我们监天司的主意,就要准备好与之相对的代价!”
“哦……”
陈捕头挠了挠后脑勺。
他总觉得姬轩话里有话。
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杀人的凶手是谁一般。
但姬轩很快就将注意力落在了面前的文书上,陈捕头也只得讪讪一笑,离开了这里。
等到陈捕头离开后不多时。
便见两排书架中间,走出一个素裙小姑娘。
雪儿迈着莲步。
小心地站在姬轩身侧,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吹一口气。
“公子~☆”
饶是这般,却并没有得到姬轩的回应。
甚至笔挺端坐着的身子都没有丝毫动摇。
“公子,你刚才是不是失言啦?
怎么那么快就把杀人凶手给说出来了,不是说那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嘛。”
“因为他们也在怀疑我。”
姬轩停下了手中的笔。
淡淡地说道。
“我这般说了,是为了让他们放下心里对我的些许防备。
至于我什么时候会告诉他们真凶是谁。
……虽然目前还只是猜测,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什么嘛。
公子这不也是猜出来的。
明明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都还没有发现。”
听着小姑娘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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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轩心中也有些恍惚。
没错。
自己现在的确是没有一点证据。
不过要想彻底抓到那些人杀人的证据,还是需要一些决定性的东西。
沉思了片刻后,他继续道。
“今晚我们去稻草坑。”
“诶?公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放心,跟着我你会非常安全。”
边上的小姑娘已经是面色变得煞白。
满脸委屈地垂下了头。
……
监天司里的气氛的确开始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自从令吏身亡的那一刻开始。
几乎所有人看姬轩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戒备。
报案的人不是凶手,这个本就是不成立的。
作为第一发现者,姬轩极有可能在杀了人之后报案,以博得监天司的信任。
纵然这种拙劣的方法有极大可能会被识破。
但这不是根本的问题所在。
因为在姬轩来到这里之前,丰和县本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地方,虽然土地贫瘠、灵气稀薄,但却是一个适合人居住的好地方。
直到一个叫姬轩的人,从燕宁来到了这里。
灾星、祸人。
仿佛他本人就已经成为了灾难一般。
原本监天司的同僚们还对姬轩颇为和善,仿佛无所不谈。
那也仅仅是因为刀口没有往监天司头上落。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人心若是变了,可没有那么容易变回来。
……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县。
径自朝着稻草坑的方向走。
日渐西沉,对于寻常人来说,这着实不是一个出去的好时辰。
尤其是去墓地。
一路上小姑娘有些恹恹不乐。
面对那些平日里嬉笑着一张脸,可关键时刻却瞬间变了天一般的监天司众人。
她显得格外打抱不平。
两手插着腰,格外地气愤。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嘛!
凭什么要怀疑公子。
一个胆小鬼带着一群窝囊废,也有脸质疑我们!”
“人心如此。”
对此,姬轩倒是颇为冷静。
他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