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东、南非,又是扶贫,又是政府项目。
在他的眼里,那些项目对冼氏来讲都十分鸡肋,甚至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可他一要回来,冼博延便一个大帽子扣下来。
“博语你要有大局观,冼氏发展到现在,必须把慈善事业放到首位,这样才能争得更多人的支持,从长远的利益上来看,这是有战略意义的。”
冼博语若是再辩驳几句,那便是没有爱心,歧视有色人种,甚至不利于世界和平和稳定。
搞得他哑口无言,找不出任何一个回去的理由。
他这次回来,可是肝了好几个通宵,提前完成了任务,而且还是搭货机才回来的。
他看向林希月的腿,满眼的痛心之色。
这个女人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三次的刮骨治疗,他想一想都觉得疼。
也就只有冼博延这种冷血的人,才能狠下心来,让林希月坚持做完这三次手术。
要是换成他,也许早就放弃了。
但是从这个角度来说,冼博延确实比他更具有一个决策者的天份。
他上前一步,拉起林希月的手,看着她小指根部的疤痕,心情复杂万分。
“希月,你吃苦了。对不起,当时我没能赶回来。”
他叹了口气。
林希月却淡然的说道:“没事儿,都过去了。”
虽然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冼博语彻底破防了。
一个女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
他心痛,为林希月的坚强心痛,更为自己的无能而心痛。
他拉住林希月的手,正要说点什么。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冼博延目光森冷的落在冼博语拉着林希月的手上,轻咳了一声后说道:“看来冼二少很清闲啊,正好公司在南非有个项目需要推进,不如我现在就给你订张机票。”
冼博语一听秒怂了,立马放下拉着林希月的手。
冼博延这种生物小气起来,可是很不讲道理的。
他可不想刚回到a城,又立马跑去南非喂比广州大蟑螂还要大的蚊子。
“哥,咱爸想我了。”冼博语求生欲满满的说道。
冼博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大步横在了两人的中间坐下。
冼博语则继续关切的问道:“那个,希月,你怎么样,你的手和腿还疼不疼?”
还未等林希月回答,冼博延便替她答道:
“手没事了,就是腿还没有修养好,恐怕还得些日子才能出院。”
冼博语又问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也都被冼博延搪塞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林希月看向冼博语温柔的目光,还是让冼博延心里堵得慌。
他冷下脸,语气严肃的对冼博语说道:“行了,还呆在这里干吗?人你也看过了,不说是爸想你了吗,那还不快点回家。”
冼博语看着林希月,眼睛里便是有千言万语,哪里肯这么快就离开。
结果冼博延不止是用语言在撵人,还用实际行动来撵人,他直接把冼博语拎了起来,三两下推到了门外。
“告诉爸,我明天会回去看他,你好走不送。”
说罢便关上了病房的门,搞得冼博语有气没地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