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蹙眉,原来要接她回来的不是冼博延,而是束安然。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束安然拉住了林希月的手,两人的人手都是骨节分明,而且都很冰凉。
林希月回了她一个善意的笑容。
“你不认得我了没关系,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束安然。”束安然拉着林希月便上了楼。
到了楼上,林希月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室内的装潢焕然一新,整个室子里摆了不少的花卉,多以玫瑰为主,倒是给原来禁欲系风格的房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室内花香扑鼻,可林希月却皱起了眉。
这些花都是精心培育出来的稀有品种,每一盆都价格不菲。
但这些花的香气都过于特殊,所以放在一起,并没有将所有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反而互相抵触,产生一种难为的味道,让人一闻到就心情烦躁,而且鼻子特别不舒服。
束家以制香起家,却不想做为束家千金的束安然,连最起码的养花知识都不知道。
“刘妈,送希月姐姐去她的房间。”
刘妈接过了林希月的东西,“跟我走吧。”
来了这里很多次,林希月都不知道,原来这里的楼上还有一间房间,却是在小楼的北面。
她一直以为那是间杂物房,但看房间的装饰和配备,应该是一间标准的佣人房。
林希月没有多说什么,将东西放到了房间,又跟刘妈回到了楼下。
“安然小姐心脏不好,怕吵,所以你上下楼不能坐电梯,只能光着脚走楼梯。”刘妈边走,边吩咐着,仿佛林希月不是这里的女主人,而是这里的奴仆。
只是这里的楼梯是大理石的,再加上林希月的腿不好,上下楼除了冻脚之外,还很不方便。
林希月亦步亦趋的下了楼,束安然已经坐到了餐桌前。
“希月姐姐对不起,你也看到了,楼下只有三个房间,一间是阿延的,一间是我的,本来……”说到这里,束安然的脸上升出一丝的红晕,让林希月浮想联翩。
本来什么,本来束安然是可以跟冼博延住一间的,可她回来了,两人不得不避嫌?
“还有一间是刘妈住了,你也知道,我的腿不方便,刘妈住在下边方便照顾我。所以就只能委屈你,让你住到楼上了。其实原本我是不同意,可是阿延他执意如此。”
束安然一脸委屈的表情,林希月的心里一痛,她早就想过,把她接回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儿。
现在看来,冼博延是要告诉她,她不过是林家赎罪的奴隶。
即便她还病着,可冼博延依旧没有把她当成人看。
林希月继续装出木讷的表情,呆呆的坐在餐桌前。
“你们坐,我这就去上菜。”
刘妈走向厨房,束安然突然咳嗽了起来,而且越咳越严重。
束安然张着嘴,小脸被憋的通红,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林希月慌忙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她不想刚回来第一次,就被人发现自己的病是装的。
束安然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房间,嘴里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