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已经被划了去。
“这是……我师父?”她满是怀疑的看着褚渊,有些难以相信。
只见褚渊点点头。
“这上面被划去的名字,我猜想是左棠风没有得到的炼丹师,或死去,或杳无音讯。”褚渊继续说着。
那老头也同样有过九死一生的经历,所以才会在这后半生,隐于世外,就是不想再被寻找到。
“原来师父,姓南宫啊。”墨星染的手指轻轻抚着呈鹤的名字。
忽而,她抬起眸子,眼里闪着一丝忧虑:“我父亲在世时,我曾听他说起过左棠风曾屠过南宫家的旁支一脉,是炼丹师。所以我的师父,是南宫家的后人。”
墨星染这样猜想着。
南宫煦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听到“南宫家”这几个字时,他便忍不住了。
“是啊!你总算是知道了!可快把我憋坏了。”南宫煦站到墨星染的旁边去,指着南宫呈鹤的名字,“这可就是我的伯公啊!因为你是伯公的徒儿,所以我爷爷便叫我跟着你去世家,保护你。”
“我以前啊,心里总憋着这么一件事儿,说不得。今天总算可以说出来了,星染,说起来,咱们还算是一家人呢!”南宫煦说到这里时,眼底更是落上了几分恨意:“左棠风这个伪君子,当年不知杀了多少人,伯公不愿为左棠风效力,满门被灭,有了南宫家的先例,这其他炼丹师终究还是屈服了。”
墨星染紧紧捏着那份名单,回想起了初见师父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眼底似是拢着一层阴霾的,好似阳光照落下都难以穿透的晦暗。
那时的他,总是在每月月圆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将他最爱喝的酒,洒在地面,再是抬头看着圆月,眼圈红红地说一句,“我有点想你们了。”
那时候的她不懂,可现在,她才惊觉——原来一切,都有因。
师父身上背负着的,一点也不比她轻。可师父后来却总是关爱地拍拍她的脑袋,告诉她,人啊,不能总活在过去。
是师父帮她走了出来,但她却不知师父又是用了多久才从中走出来,才能从中得到一丝释然。
“星染,既然今天们已经将话说开了,那我南宫煦在此立誓,左家与南宫家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你以后有用得着我南宫煦,用得着我南宫家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南宫煦从小在南宫家中受到的教育就是与左家势不两立。
南宫家成为半隐世家族,也是为了逐步向左家进行复仇。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一定要为伯公一家讨回公道!
墨星染蹙眉,眸子间情绪涌动着,“好。”
“那我今日就回南宫家,我与爷爷父亲仔细说说这事儿,你要我们如何做,你只管说就是!”南宫煦难得的认真,是在家仇之前。
墨星染看了眼褚渊,“我们坐下来,仔细商量一番吧。”
现在他们心中只是有一个很粗略的计划,并不妥当,她也未必能够发现计划的错漏处,若是有褚渊在,或许能帮她指点一二。
三人进屋坐下,同样叫来了长老。
“左棠风家的炼丹师,必须要让他们撤离脱离左家,不再为左家提供丹药。”褚渊说着,“左家弟子,最强的已经陨落,但如今仍需要注意的就是左棠风家那个神秘的神域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