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左凝霜大叫，眼里流出了两道血泪，“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墨星染感知了一下炎炎的身体状况。

“主人，好像没有关系了。”炎炎抖动了一下尾巴，精神气比方才好了不少。

墨星染摸摸炎炎的头，就又把炎炎塞回了空间里去。

而在此后，墨星染更是看见了那只青鸾鸟的身体状况迅速萎靡了下去，仿佛被吸干了似的，干巴巴的像是被风干了一样。

“你打算如何做个了结？”褚渊缓缓收回力量，平息了一番在自己体内燥乱的气息，没想到反噬来得如此之快。

墨星染看着那边的左凝霜，知道她已经不足为惧，“我想，斩草除根。”

虽然左凝霜并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对手，但左棠风加诸于她墨家身上的一切，那就都该还回来的。

走到这一步，与其放左凝霜回去瘫痪一辈子，不如直接让她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左凝霜的喉咙里发出了极为嘲哳撕裂的声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墨星染的眸子里落上杀意，手中匕首银光乍现。

她极快地逼近了左凝霜，举起匕首，“猜对了，正有此意。”

左凝霜的眼底惊骇，竟是怕了：“你，你敢！”

墨星染冷笑一声，看啊，人就是这么奇怪。分明上一刻还在叫嚣着，让她动手，可当她真要动手的时候，左凝霜却怕了。

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还好你遇到的是我，给你一个最痛快的死法，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墨星染手起刀落。

“噗嗤”一声，匕首刺入了左凝霜的心脏之中，左凝霜身上溅出的血液落在了墨星染的手上。

暗红色，带着些腥臭味。

墨星染转动匕首，将左凝霜的心脏彻底捣烂，等到左凝霜彻底断了气之后，墨星染才是擦了擦手上血迹，从她身边离开。

她回到酒酒的身上，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南宫煦，还是注意到了褚渊有些不太对劲的脸色。

“你怎么了？”墨星染看着他手边暗淡不少的沧海遗珠，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立即坐到褚渊的身边去，“把手给我。”

褚渊似是在隐忍着，他摇头，“不要紧的。”

出声时，已然哽咽，在忍着巨大的疼痛。

墨星染探知到了他的脉象极为混乱，他原本体内的力量正在不断被吞噬，更像是反噬之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做会受到反噬？”墨星染紧张之际，完全忽略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怒意。

怎料，褚渊却是伸着手，轻轻勾住了她的肩膀，脑袋埋在了墨星染的颈窝之中。

“让我，抱一下。”声音极低的，带着一丝恳求。

不知怎的，在这一刻，墨星染心中的怒意消散了。

此时此刻，她就只剩下了心疼。

为什么要为了她不惜被反噬？她的事情，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她咬着唇，回应着褚渊的拥抱。

褚渊似是有些累了，靠在墨星染的怀中，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拂在墨星染的脖颈处。

“难得见你如此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