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部落尝到甜头后,更多的契丹部落也加入进来,让辽地百姓苦不堪言。
霍去病的轻骑,因此而不得不出动,对这些部落进行打击。
然而,仅仅只是例行打草谷,而非真正南下攻汉。
所以这些各部落的部队都不多,少则只有十几骑,多则上千。
这让霍去病的冠军骑有心无力,很多时候,保住这边,那边又被契丹部落抢掠。
然而尽管如此,霍去病的冠军骑,依然让契丹的这些部落闻风丧胆,不敢捋其胡须。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望风而逃,令霍去病和冠军骑只能望原兴叹。
“若非薛将军有令,某便定要反掠回去!”
每当这时,霍去病也只能恨恨发誓,将来若有机会,定当打进契丹境内,以牙还牙!辽东,广沈县。
广沈县作为汉国在辽东新设的县城,目前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聚落点。
由于此地处于辽河下游,又地处东胡都护、乐浪、辽东的三处交界的一处大平原上。
可以预见,随着时间推移,此地必然会成为一座比锦州还要大的塞外大城。
此时的广沈县,早已成一片废墟。
刚刚聚居此地的汉人和汉商,被劫掠一空。
城外西北的地平线上,一千余骑正缓缓行走着。
隐约间,还能听到马匹上胡儿们的嬉笑声。
在率领一千部众将上谷郡的汉人一阵劫掠之后,格木脸色极为舒畅,打算满载而归。
格木只不过是契丹数十部落中的一个小部落,连直接附庸于屈律本部都没有资格。
契丹高层的赏赐,像他这样的小部落,是没有资格获得的。
甚至每一次打仗,他们还要出不少牛羊和牧民跟随。
如此一来,每年他们想要度过冬天,让部落里的老人孩子过得更好,光凭那些牛羊始终是不够的。
打草谷,就成了部落每年这时的必要选择。
在前些年,由于乌桓人的存在,辽东他们并不敢涉足。
而且辽东在乌桓人的长期劫掠下,早已变得贫瘠不堪,已经完全成了牧场。
所以劫掠辽东,与直接劫掠乌桓那些部落没有多大区别。
而在辽西,又有辽国重兵把手。
打草谷,在前些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牺牲一些男人,换来一些能让部落度过冬日的物资。
这对于连一场暴风雪都可能覆灭的草原部落来说,无异于是舍小逐大的划算买卖。
今年的辽东之行,对格木来说极为满意。
那些重归汉国的辽地神州百姓,再度变得富有起来。
汉国正在南方料理战事,而薛礼需要把守卫郡和上谷两处关隘,不得擅离职守。
整个辽地,只有汉国的区区五千冠军骑镇守。
这些受到汉国朝廷赈济的百姓,对他们这些草原人而言,无异于是待宰的肥肉。
一阵刺眼的强光突然晃到了格木的双眼,他忽然发现,西北那边的天,乌云正滚滚而来。
那天边尽头,看上去白茫茫一片,似乎在刮风下雨。
他知道,这是草原上的第一场风雪要到来了。
“大人,看样子要起大风下雪了,要不我呢退回城那汉人城里歇息吧!”
格木没有接话,而是呆呆地看向不远处的山脊。
在不远处的山脊之上,突然冒出一股骑兵。
这些骑兵不同于格木麾下,那些战马竟是清一色的白,在这荒原之中格外显眼。
这些战马一个个都极为高大壮硕,一看平日里就没少给好料。
最重要的是,在阳光的映照下,这些白马骑士连人带马都反射着寒光。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银色铠甲,外披猩红战袍的青年。
他手持长戟,目光扫过格木的五千骑兵,眼中充满了轻蔑。
在他身后,是黑红相间的汉军旗。
而在另一面玄色战旗上,是一条金色巨龙环绕,在其中间则是写着猩红的“冠军”隶书。
青年矗立于山脊的最高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而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则是夹杂着风雪的乌云,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