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孟公子。”翠儿姑娘俏脸羞红,费力地从陈胖子手中抽出白嫩手掌,接过黄芪,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炷香后,风尘仆仆的乔宗岩出现在二人面前,向孟林拱手回禀:“公子,事已办妥。”
孟林气度超然,双手背后,点了点头:“嗯,办得不错。”
陈胖子见此,心中微酸:“有仆如此,夫复何求?带出去让别人一看,肯定大涨面子。”
“陈兄,走吧,带我出去转转?”孟林笑着提醒陈培旺,带他游历川南,品鉴美食。
之后,三人一路缓缓而行,笑谈着世间俗艳之事,往外而去。
此时,陈家古地,一座大殿的昏暗偏房之内。
陈家家主若有所思,看着面前的两个高大修士:“昨晚你们账房那里,有无异动?”
其中一名高大守卫拱了拱手,恭敬回禀道:“禀告家主,我二人只听到了一道石子落地之声。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我二人就睡了过去。醒来之后,检查账房,一切无恙。”
陈家家主眉头紧锁,说:“我已知晓。看来是有修仙高人,来族中探察。你们做好守卫即可,暂时不用管其他的事。”
两个高大修士颔首,领命继续去守账房。
在外游历半天后,品尝了诸多美食,孟林在陈胖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携着乔宗岩,向陈培旺告辞而去。
一路而行,只有孟林和乔宗岩,师兄弟二人稍感轻松,心情闲适。
其后,乔宗岩向孟林讲述了,与陈芝龙联系交接玉简之事,和陈芝龙在李家古地附近的临时居所。
孟林点头,把烙印有陈家帐簿的玉简交给乔宗岩:“总是人前显圣,的确很累。大师兄很会享受啊。”
乔宗岩伸手接过,谨慎地收入腰间储物袋中,脸上忍俊不禁:“孟黑,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乐此不疲呢?”
四个时辰之后,在李家古地郊外,孟林二人来到一处小院,与正在晒着太阳、喝着茶的陈芝龙碰面。
“大师兄!”孟林如同见到亲人,奔行而至,把住陈芝龙双臂:“大师兄,你在这里是开始养老了吗?”
乔宗岩向陈芝龙拱了拱手,大马金刀地坐在树下茶几之侧,望着二人笑而不语。
陈芝龙脸色微红,笑骂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为兄是在思索周家玉简上,玉脉矿藏流水的纰漏之处!”
“老三,你把陈家的帐簿玉简,也交给大师兄吧,让他继续分析。”孟林嘿嘿一笑,脸上羡慕神色,毫不遮掩。
接着,他端起身前茶杯,饮了一口灵茶,又鼓足勇气道:“大师兄,我在明处为你当棋子,到处人前显圣,你可要看顾好我。千万不能让我在显摆的时候,被人活活打死!”
陈芝龙和乔宗岩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瞬息之后,小院之中,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
这一夜,孟林和乔宗岩并未留宿在这小院之中,而是探到四周无人之时,快步而出,在李家古地附近找了一间客栈歇息。
次日,孟林带着乔宗岩,在坊市上大张旗鼓的采购,之后又出钱找来一批人帮忙运送。
此刻,李家古地之中,一座青竹环绕的大殿之内,站着几人,似是正在商讨要事。
清瘦老者尴尬地咳了一声,看着身前倔强站立的绿衣少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灵筠啊,你也知道,我老了。将来这家主之位,迟早要传到你爹手上……”
李灵筠扬起螓首,愤愤不平地打断李家家主说话:“家主,我已经去请过孟林。这混账都答应了要来,结果却被陈胖子半路劫走了。”
而后,哼地一声,皱起峨眉:“我感觉他就是想去陈家,不然以陈胖子的修为如何能拉走他?现在,无论如何我不愿再去找他,我不要脸面,李家还要。”
李灵筠父亲在旁斥道:“你这妮子,怎么不知好歹?修仙之人,又不是凡尘儿女,哪来的这么多女德约束?五叔勿怪,我这就罚她禁闭三个月!”
李家家主尚未搭话,就听远远一嗓子嘹亮声音传来:“江北子弟孟林,前来拜会家主,送上寒蚕灵纱一百匹!”
绿衣少女脸色转晴,红晕渐生,低头看着地面,不再说话。
李家家主看到少女神态,哪还不懂是怎么回事:“想必二人是互有好感,不知怎的,突然闹了矛盾罢了!”
一队队人马,方把寒蚕灵纱运送到大殿之前。
又一道声音,从后朗声喊来:“江北子弟孟林,前来拜会家主,再送黄芪灵药一百株!”
李灵筠父亲看到李灵筠羞红的脸颊,似乎也有些看明白了,这是冲着他闺女来的:“灵筠,这孟林是来赔礼道歉的吧?哈哈。”
李灵筠神态忸怩,灵动的大眼似乎有些慌乱:“谁让他来的!我才不知道!”
“江北子弟孟林,前来拜会家主,再送仙妙灵药,庚阳花一株!”通传之声再次远远传至。
大殿中的众人听到此处,心神巨震:“此子手笔之大,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李家家主瘦弱的脸上,笑意爽朗:“李家的明珠女,那你说,我是接见他还是不见?”
绿衣少女双颊红晕层生,美不可言,声音纤细,几不可闻:“见或不见,家主做主便是,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