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绾绾买了些东西,明天有空的话我给她带过去呀。
孙普英也没多想。
…………
京郊。
灵隐山寺。
烟香缈缈,佛门圣地。
供远来进香着休息的其中一间禅房里,一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在木质的长椅子上,此刻脸色阴沉的看着平板里的照片。
因为是远处跟拍,所以只有模糊的影像,但能看出那身着白衣的少女,被一个高大男人抱在怀中。
张明义心里腹诽:别说,这人长的好看怎么拍都好看,这么随便一个模糊身影,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傅延生却没有欣赏的心思,一掌拍在木桌上,双目欲裂。
尚未成婚,他竟敢如此对待郡主!
傅延生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心中焦急难耐。
他本想再多等一段时间,等到完全掌控郑家且彻底的除掉了霍隐后,才将郡主接到身边。
到了那时,郡主孤身一人,必定只能依附于他。
可如今他是越发的等不及了。
闭了闭眼,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试图让自己恢复平时的温润模样,不能在此地露了马脚。
因为郑妍就在外面。
今日的灵隐山颇为热闹,不仅郑家人来了,“风头”很盛的霍家人也来了。
来的人是窦佩珊。
不过半年未见,郑妍有些惊讶。
从前郑家依附霍家,两家有生意往来,郑妍也算是从小就见过窦佩珊的,在她的印象里,霍家的这位夫人温柔又耐心,最重要的是人也格外漂亮。
高贵又美艳。
只是如今的窦佩珊,颇有几分形容槁枯的衰败之色,那由内而外散发的老态,纵是再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
而且郑妍觉得窦佩珊不见从前的温柔,反而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郑妍将这一切,归结于霍家前任家主的陨落。
“窦夫人中年丧子,没想到竟成了如今这副样子。”郑妍目色里带着几分得意,从前两家关系虽然不错,但霍家始终凌驾于郑家之上,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几年,霍家遭逢这样的巨变。
郑妍不知道傅延生为何如此沉默,脸上也没了多少笑意,便没话找话说:“听说窦夫人最近魔怔的厉害,不但把霍氏搞的一团糟,还替那个养子霍朝炎寻什么奇玉。”
傅延生并不关心窦佩珊要找什么玉,是张明义见无人回应郑妍,便附和了句:“是是是,找的兴师动众的,听说秦家那里有消息了。”
秦家…
傅延生眉眼微动,眼前浮出那人一身红衣,翩翩起舞的模样。
“哪有那种东西,说是血能融于玉中,且未有血垢,定是那个江湖术士编出来骗人的。”
傅延生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郑妍不明所以,不知道傅延生为何如此激动:“延生,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那玉能融血,遇水不会沉?”
郑妍不记得自己说过遇水不会沉这事,但血能溶于玉中这确实说过。
她点头:“是啊,霍家在找这样的东西,莫非你见过?”
傅延生没说话,但他确实知道这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