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没有再宫外等我？”

“殿下为何会落水？”

在曲水坐稳以后，程娇和她同时开了口。

“殿下，属下在外面等您的时候，凤后派人来送信，说是与您从小分离，想与您亲近亲近，今晚便将您留在宫中，让属下明日再来接您。”

“属下离开后，陛下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太女府，让您接旨的时候，属下才知道您并没有留在皇宫，便急忙过来寻您了。”

“凤后？”程娇手肘搭在双膝上，头发上的水顺着面颊滑落到下巴处，然后滴落在地，将木制的马车地板氤氲出深色。

程娇伸出一只手，拿下自己的面具，她的湿发有些沾到了脸颊上，让她本就惊人的美貌更多了一种凌乱脆弱之态。

她微微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覆盖半边的眼睛，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冷到极致的感觉，不像真人，反倒像是霜雪化成一般。

曲水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对着这样的程娇，她似乎连呼吸重一些，都担心惊扰到了她。

太女确实和凤后长的像，但那皮囊的五六分想象，却让骨子里的气质给冲散了。

初见时，便觉得两人是很像的，可是离得近了，相处的久了，便发现太女周身的气质，比之她的容貌，更加惑人。

凤后的容貌是加分项，哪怕他的性格再糟糕，也总会因为他的容貌，觉得其实他脾气坏些，也无可厚非。

可太女的容貌，却算不得加分项，因为即使她被面具遮挡了容貌，她身上也带着一种冷沉的味道。

像是染尽的佛香被露水染透了，几分通透清冷，几分平和佛性。她眼睛通透平和，眉宇间却颇为坚韧，蹙眉之时，不像听闻的东凤女子一般，楚楚可怜，倒有些威慑之力，比之西凰的某些女子，更有风骨。

她是禁不起细细捉摸和了解的人，因为了解的越多，便越是忍不住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