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瞧了云尘一眼,也不说话,只觉得他跟老爷子的关系极好了。
萧誉瞧着云尘坐在白老王爷身边,自然有些不甘心,抬步朝着白念走过去,忽然伸手轻轻一招,一把椅子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白念得身侧,他则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白念身侧,且得意的瞧了一眼云尘。
白念赞叹,这太厉害了,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之色,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别挨我这么近。”心里却在想,她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说着还悄悄的试了试,可是,别说椅子了,就连树叶子也纹丝未动,不免泄气。
“你手怎么了?那儿不舒服吗?”萧誉不解的看着她的手。
“没什么,坐的久了,胳膊有些酸,活动活动。”白念有些失望,随便找了个由头。
云尘倒是轻微一笑,似乎知道她的想法。
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也不敢言语,只瞧着玉侧妃便明白了今日他们要做些什么,只是,他们心里也是没底的,毕竟老王爷在这儿。
就在这时,前院门口传来禀报声:“老王爷,大小姐过来了。”
“让她进来。”白老王爷拍了白念一巴掌,示意她莫要动来动去,身上还有伤,白念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又靠着椅子躺下,再不动弹。
王爷和玉侧妃则站在一旁,毕竟老王爷没有允许他们坐下,他们也是不敢言语,不过玉侧妃倒是胸有成竹,打理王府这些年积攒的威压,看谁敢乱说半个字。
不多时,白蓉由一名婢女扶着走了过来,素衣装扮,一双哭肿的眼眸,白布裹着的胳膊,看起来着实可怜,瞧着一院子的人,特别是瞧见云尘,那一瞬间眸子里闪过千万种神色,羞怒,惊喜,可怜,各种,还未言语,就抹起了眼泪,倒也不耽误她行礼,“见过爷爷,小王爷,云世子,父王,母妃。”
老王爷没有言语,王爷倒是有些不忍,看了一眼老王爷,温声道:“你身上有伤,起来说话。”
白蓉轻轻地看了一眼玉侧妃,低着头不言语,只不停的抹着眼泪。
玉侧妃满意的目光一闪而过。
白老王爷冷哼一声,显然不满。
王爷有些不悦,倒也没有表露在言语上,依旧温和,“蓉儿,起来说话,小王爷和云世子还在,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话起来说。”
跟个老鼠似的,坐下就一直在吃,白念瞪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盘子糕点的萧誉,顺带也拿了一块,余光瞥了一眼王爷,想着他果然是宠白蓉的,一个重字也没有。
“是,父王。”白蓉起身,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眼睛肿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王爷,道:“求爷爷和父王替我做主,念儿妹妹扭断了我的胳膊,请爷爷还蓉儿一个公道。”
“白丫头,你当真扭断了她的胳膊,怎么扭的?”萧誉有点惊掉了下巴,一双眸子闪着精光,又甚是好奇。
“我不记得了。”白念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她也是醒来听彩月和梦莲说的,瞧了一眼众人又慢悠悠的说道:“昨儿个我刚回府,大姐就带人将我围着池塘边,说我不知廉耻,勾引男人,我说没有,她不信,还说我防火烧李府,给王府惹下祸端,张嘴闭嘴辱骂我死去的母妃生了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别以为有个老不死的护着你,我就不敢那你怎么样,说这个家由不得我胡来,也不看看是谁当家做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上来要推我,我就抓住了她胳膊,再然后,我就落水了,再然后你们就知道了。”言语极其平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这样平静的话语更能让人相信。
“哈哈哈,你勾引男人?勾引我吗?你这样柔弱的性子怎么可能勾引其他男人,我嘛,也不用你勾引!”萧誉笑的极其放肆,半晌才转过头对白蓉说道:“你居然敢骂白爷爷老不死,连已故的德王妃也骂,要是我在,定将你打死了,还让你在这儿哭哭啼啼装样子!”
云尘的嘴角勾了勾,朝着墙角处微微点了点头,不仔细看,丝毫不会发现有个人影闪过。
作为警察的警惕性,白念自然发现了,不过也没有言语,只与云尘对视了一眼。
王爷的脸色很不会好看。
要知道已故的德王妃很得人心,整个圣域也无人不知其贤良端庄,如今她敢辱骂德王妃,王爷的脸上自然挂不住。
白蓉立即摇头,“不是这样的,她胡说,我怎么可能会骂爷爷,昨日我是带人拦下了她,可也是为了王府的名声,她在外闯下大祸,我定是护着父王的名声的,谁知妹妹她二话不说就伤了我,府里有很多人瞧见的。”
哦,有很多人瞧见,白念勾了勾嘴角,说道:“既然有很多人瞧见,那不妨让这些人来说说,反正有爷爷在这儿,王府里也不养闲人,还有趋炎附势的小人,总会有人说实话的,您说对吗?爷爷。”说完朝着白老王爷眨了眨眼睛,甚是俏皮。
白老王爷宠溺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转而又对着众人严肃道:“前日里发生的事到底事实如何?你们如实说来,若有胡言乱语不说实话的,乱棍打死,族亲逐出王府,永不录用。”话落,又指着梦莲道:“梦莲,你先说。”
玉侧妃有些不满,凭什么让那丫头身边的人先说,不过先说又怎么样,一拳难敌众手,到时候所有人都向着她,还不是一样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