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徐徐图之,他不信,他长平侯程太傅的嫡女,会弄不死那个乡下长大的村姑。
更重要的是,她有着致命的弱点,跟太子的年龄差那么大,太子都可以娶妻了,她还是个孩子呢!
若是他的女儿先进门,呵,等这年幼的太子妃进门的时候,他女儿生的儿子都能满地跑了。
那个时候,一个刚刚出炉的太子妃,算个屁啊!
程太傅在心里给自己设想了无数的未来美好蓝图,又爆了无数的粗口骂人吐出自己心中的气愤。
才端出一副当朝太傅的姿态来,缓缓道:“启禀圣上,太子殿下如今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东宫之内却无人侍奉,实在是不妥。这太子妃的册立,迫在眉睫啊!”
他想给自己女儿谋得一个侧妃之位,但是绝对不能直说啊。
这不仅仅是抛砖引玉,含蓄表达的事情。
就像你想在一座房子里开一扇窗,别人不愿意,会阻止你。
而你想要把屋顶掀开,劝阻结束之后,你再提出开一扇窗,那些人也不会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
程太傅好歹也是浸淫了官差很多年的,这点儿谈判技巧,他还是很懂的。
程太傅沾沾自喜地想,等太子一行人拒绝之后,他再顺水推舟地提出先娶侧妃的事情,那么,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他想的倒是挺美,就是没想到夏侯澈不太按常理出牌。
只听夏侯澈冷声嘲讽道:“长平侯如今身为当朝太傅,也师堂堂朝廷命官了,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房里那点儿事儿?你的格局能不能大一些?别老是想着裤裆那些事儿?”
还在沾沾自喜的程太傅:“………???”他说的这叫什么话?
程太傅要气死了,他的话可以这么解读吗?
他愤恨道:“太子殿下何必说话如此不客气?微臣不过是忧心国本,操心社稷罢了。”
宁王不屑插刀:“哼,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不过是想给自己谋利罢了。你敢说,你不是为自己女儿谋位份?这么说吧,你要是不把自己女儿嫁给太子殿下,我就信了你的义正言辞。”
程太傅:“…….”这两个狗东西,气死他了。
程太傅能说这话吗?
当然不能啊!
他现在做这些是为了谁啊?
当然是为了自己啊!
让他自己主动开口放弃,然后忙乎一通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是做梦!
眼见着程太傅气得龇牙咧嘴,程太傅一党的人中,有眼色的小弟就出来打圆场了。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太傅大人也只是为太子分忧罢了!”
夏侯澈高傲疑惑道:“孤并没有任何忧愁,他何来分忧一说?”
程太傅:“…….”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咯?
那官员满头大汗,硬着头皮往下说:“呵呵,这,这不是看太子年近弱冠,可以娶妻生子了,太傅大人才想为太子殿下分忧的。”
夏侯澈冷漠道:“孤与未婚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好的不得了,根本不存在忧愁。要非说忧愁,那也只能是程太傅带来的,非让孤换未婚妻一事了。”
说到这里,程太傅心里一喜,终于到他开口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