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然,她眸色晶亮,喜出望外,欢悦于心底雀跃而生。
想来,她已有些时日没见到陆景衍了。
掰手指头认真算起来,有两周的时间了,虽然仅仅十四天,没有很久,可于她而言,却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陈管家点了头,颇为语重心长,“是啊,你也知道大少爷一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他,尤其是你,所以小檩啊,好自为之。”
陈管家的话,明显意有所指,却又只能言尽于此。
但此刻的宋小檩,她的心里早已填满了密密麻麻且呼之欲出的思念,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空隙再去思考这句话了,随便敷衍了过去:“嗯,我知道了。”
原本,雪停了,又开始下了。
这场雪,下得不大。
许是北城最后的一场雪。
她趴在车窗旁,看着玻璃上染了星星点点的雪花,也沾上了些许的雾气,鼻尖靠近时,便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冷意,望向沿途的雪景,随着行驶的车辆远远近近、朦胧不已,好像一下触手可及,却又离得很远,其实三月份的季节,雪地已经没积得那么厚了,薄薄的一层,甚至开始融化了,天气也没有那么寒冷了,连落雪的树枝都悄悄发了绿芽,春天,似乎要来临了。
这些天,她整日忙碌于段易丞的事情,从而忽略了心底的思念,但这一刻,所有的思念因为他要回来了全部倾巢而出,她满脑子只想快点见到陆景衍。
那种欣喜若狂的期待,犹如在巨浪波涛中沉住了船只,在渔人雾海里望见了灯塔,她多想冲破时间与距离的阻碍,义无反顾地奔赴于他。
陆景衍,我好想你,
但这个想你,不仅仅是很想念的想念,还包括了我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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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宋小檩不得不承认,汪成润对她叫嚣的话都是正确的。
两年前,他就曾因非法驾驶摩托车把人给撞成了植物人,后又伙同几人殴打一个男生,使之断了腿,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半年。
条条劣迹,一张嘴都说不清。
但很离谱,他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却没受到过半点惩罚。
事实证明,他家的村长爸爸确实来头不小。
况且无凭无据,又势单力薄的她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今,她要如何去救段易丞呢?
……
放学回来,暮色正浓。
宋小檩一眼瞧见别墅的外头停了辆有些眼熟的黑色迈巴赫,心想一定是陆景衍回来了。
一想到他回来了,她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屋里,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望见了最熟悉的身影,偏偏天生就有些人,他连头发丝都生得格外精致,所以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你都能认得就是他,像是刻进了骨子里融入DNA,这辈子忘都忘不掉。
“陆景衍——”
那时,满心的欢喜,让她忽略了他周遭冷冽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