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秦去开表示客随主便,祁五便也不客道,引着人便往里走,这时秦云开一行才注意到此地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易守难攻。
除去吊桥过来的窄小落脚点外,还有这条通往庄子的狭长通道,任人再高的武艺,在这种地方也是施展不开的。
祁五暗中留心来人的神色,在陌生的地方,又是如此易受攻击的地段,不紧张,不恐慌,不防备是不对的,可他身后的这位,确实是不对。
反倒是他的手下表现正常一些,暗地里赞叹了一声,此人武功高强,果真是艺上人胆大。他哪里知道,这位仰仗的不止这么一点。
首先,秦云开是报着真诚的态度来的,虽觉得危险,可以他与手下的能力,控制住这打头的,还是很容易的。
另外大和尚在,别问为何他如此相信他,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他那酒葫芦里的酒是玖儿酿的,他信他就因为他信他的玖儿。
最后,秦云开这会正在开小差,而能让他走神的原因,便是这条狭长的通道的照明,太过熟悉了,在梅大将军的墓地,他见过,玖儿的住处,时不时也会出现这种防风,结实,又特别好用的灯具。
虽说在顾平承的德裕商行有售,可出现在这里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狭长的通道走完,便是一片开阔之地,这里动起手来倒是方便,只是能在这里动手的机会不会多,且秦云开觉得这一片没他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
天色太暗了,许多地势都看不到了。
“请。”祁五仍在前带路。
“请。”秦云开也不多问,随着他往前走,在两人关系还没明确之时,任何多余的打听都是不合适的。
一行人终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大厅内,举目望去‘议事厅’三个大字说的便是此处。
“这字……”秦云开饶有兴趣得研究了一下,怎么说呢,有力是有力,好看是好看,说是有点怪,还有点熟悉,想了想明白了一些,熟悉之感是来自于玖儿的那支奇怪的笔。
那笔写的字,笔画与笔迹便是这样,莫非……随后又否定了,这牌匾存在的年岁可比自己的年纪大多了,不可能出自她之手。
刚想转身,一个想法自己跳了出来,梅大将军,为何会想到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可就是觉得这一切同他有点关系。
不敢随意揣测,在客位坐了下来,有人端来了茶,也不客气,端押了一口,不由眯了一下眼,这茶有些熟悉,却又与在玖儿处喝的略有不同。
“好茶。”他自然的不犹豫得饮用,以及毫不吝啬的赞美,让祁五很受用。
“后山上自家茶园产的,没想到竟入了平王的眼。”
“不一定名茶就是好的。”他的玖儿不显眼,也不出名,却是最好的。
“敬平王。”祁五的笑更真诚了一些,以茶代酒致谢。秦云开也不矫情,端着茶碗回敬。
“现在平王可以直言了。”祁五的面相带着几分书生气,可身材云阳常年习武之人的模样,看样子书定是读过的,不过即是做了这一行,也就不喜那些绕着说的话了。
“论起来,我是雍州之主,名誉上是平王,实则也只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而已。”登堂入室,秦云开越发是坚定了自己的打算。
“平王过谦了。”祁五没想到这位会这样给自己定位,干笑了一下,回应。
“过谦?不,实话实说而已,相信祁当家的,也应该知道,我离京也就是只带了个五十个人而已,对这雍州能有多大能力去照应。”
秦云开口上说实话,实则一半真,还有一半便是他的青帮与大哥、父皇随后暗地里的支援了。
“若是以这身份压人,想来在这雍州也办不出多少大事,这还是在别人认可这个身份的情况下。”他敢来,明面上仰仗的就只有这么一点。
只要一天这雍州是大秦的,就不得不听他的,只要听他的,他就能力把它握在手中。
“平王是想问在下认不认同你这个身份吗?”都说听话听音,祁五听到了就是这个音。
“不,对于你,不。”秦云开的回答出乎了地场所有人的意料。“我只想你认我这个人,这个叫秦云开的人,而不是平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