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开始宣战了吗？”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事，哪曾关心过别的有的没的。

“小姐定是忘了，柳儿，你也别太当回事。”语儿正打外面进来，接了这么一句话，两人不由都看向她。

“柳儿，你几时见过自家小姐出席过别人家的这种宴会。”一句话让两人都明白了。

“可是，语儿姐，这……那……”比起常在外走动的三个姐妹，柳儿是最宅的一个，也是最守旧的一个，大胆的话学着说了一点，骨子里仍是那个奴婢的性。

“小姐，不会去参加的。”语儿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这丫头对小姐是好，只是不是小姐要的那种好。“早些把衣服送回去吧。”

不是她语儿敢替小姐作主，可这本就是小姐的心思，柳儿也明白，知自己是劝不动的，收了音，抱着衣服便往外走，刚巧遇到了过来的林夫人。

“这是什么？好漂亮。”当然漂亮，穆知玖设计时加了不少新的元素，新奇的同时，更能显出女儿家的柔美，外加慧娘的手艺，基本上可以完全复制出她的设想，两者合一，怎会是凡品。

“这是过几天玖儿要穿的衣服吗？”同柳儿的想法有些一样，也要这个长大了点女子去。

“不是的，娘。”对上母亲的问话，穆知玖不能不亲自解释，迎出来几步，挽住了她的胳膊，挥手让柳儿退下。

柳儿犹豫了一下，只得遵从，别看夫人来了，小姐不想去，没人劝得住。

“怎就不是了？”还是女儿好，可随时同自己亲近。“你不去吗？”

“嗯，娘，希望女儿去吗？”母亲不是柳儿，有的话要拐着弯的说。

“小鬼灵精，明明不想去，还这样来问娘，难道娘说要你去，你就会去了？”自己生的，养的，有多少不了解的。

“娘，知道了还问。”穆知玖先委屈上了，见她这副模样，林飞兰怎舍得说她些什么，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屋，才开口细问。

“娘这不是想着你都已经及笄了吗。”自个的女儿长大了，有的心由不得她不操。

“满了十五又如何？”都说听话听音，娘的潜台词她懂，可懂归懂，却不愿去考虑那件事，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就没想过会与别的什么人共渡一生。

若不是在今生自己还小的时候，这几位亲人无偿得付出，让她容易接受，也不会有如此的感情与人交往。

“玖儿啊。”林飞兰有些不知如何说，她不知别人的母亲是如何，在自己此时面对自己女儿是百般纠结。

一方面孩子大了，不得不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一方面自己贴心的小棉袄，在自己身边还没亲近够，怎会舍得放到别人家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没人照顾怎么办？过得不好了怎么办？

比起不出阁来，似乎操心得更多，可一个女子不出阁，那又怎么行。

“女子……女子……”有些劝不出口。

“女子就非得靠男人吗？”穆知玖一点不赞同这种说法，她的话引得林飞兰愣了一下，仔细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打小受的教导，许多话到了嘴过，可愣是出不了口。

“娘，没有别人，女儿一样能活得自在。”穆知玖小心得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一双眼不敢离开母亲的表情半分，一点也不想伤害她，见她表情还好，才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