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她已经发动了察言观色之功与神明的神纹,牢牢地记下了伏念的剑招与每一分气息,内力流动。
这一套儒家基础剑法,伏念已经将其臻至化境,并且从中有所领悟了。
她在默默的推演,她发觉她可以完美的模仿伏念的剑招和内力流动手法,但比之伏念的剑招好像少了些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
田言睁开眼,起手,一招一式的演化儒家基础剑法。
一遍就学的有模有样?
除了对内功的天赋极高以外,对剑法的领悟力也极高。
万章和荀子的眼中皆有一抹惊喜划过。
他二人随即对视了一眼,在他们二人的目光交汇处,仿佛有火光和电光在闪烁。
你这个老书呆子能教人什么,别误人子弟了。
你教出来的弟子,怕不又是一个酷吏,老夫决不能让你毁了这天才!
周围的几人已然有些见怪不怪了。
片刻,田言已经将整套儒家基础剑法全部演练完了一遍。
“师弟真是好天赋,师兄还担心你闭着眼睛,会无法看清剑招呢。
只不知,师弟闭着眼睛,是怎么把我的剑招一一学会的?”伏念又惊喜又疑惑的看向田言。
他一身绿色儒服依旧整洁如常。
他是真的好奇,一个人闭着眼睛是什么学会他的剑招的。
“我们出生在一个初火将熄,黑暗逐步笼罩大地的时代。
再这样一个黑与白的界限既分明,又有些混淆的世界上,想看清一些事情,光依靠双眼是不够的,要靠心。”田言一本正经的胡诌八扯道。
“师兄又受教了。”伏念似懂非懂的道。
他还是不知道田言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又好像知道了。
好奇怪呀。
“初火将熄,黑暗逐步笼罩大地吗?”张良有些情不自禁的呢喃道。
这句话给他的感触极深。
在几人中,他也是对这一句话的情感共鸣最深的人。
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尤其是在故国灭亡后。
他对于田言的这一句话,有着非常之深刻的感同身受之感。
无论是正史上,还是秦时明月的世界中,张良都不是一个不重感情的人。
这点从他在韩非逝世后,他的行为作风越来越像韩非就可以看出。
对于他们来说,韩非或许还没死,而是活在他们的灵魂中,以另一种方式,完成那“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的宏愿。
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田言,伏念,万章,荀子,颜路都在看着他。
尤其是颜路,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颜路对于人心的感知很敏锐,他尤其的觉得刚刚张良的状态不对。
田言的话好像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良失态了。”张良对着在场的诸位拱手致歉道。
“看来我的话好像触动了张良师兄的伤心事,实在抱歉,魏言无异冒犯。”田言对着张良拱手道。
“无妨,良是韩国人,只是又让我想起了已然沦陷的故土罢了,不过能说出这一番话,魏言师弟想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张良摆摆手道。
张良是一个极重国仇家恨的人,直到未来也一直在为抗秦而努力。
“唉,我是魏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田言一叹道。
张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她也就接着话茬往下说了。
而且她也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