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瞪他:“你轻点……”
女人的目光毫无杀伤力,落在景川堂眼里就像是娇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红衣少年任劳任怨,放轻力度给权酒捏肩。
长河县的情况并不乐观,几乎整座城的百姓都被感染,就连景川堂带来的手下,也一个接一个倒下。
权酒:“太医一点办法也没有?”
景川堂摇头,尽管操劳多日,男人却依旧俊美如斯:
“瘟疫来势汹汹,和以往出现过的瘟疫都不同,太医开了药,但是效果甚微。”
权酒决定亲自去看看病人。
两人来到轻症患者旁,权酒刚想伸手把脉,就被景川堂拦住了。
“陛下,龙体为重,还是隔着手帕诊脉为安。”
这瘟疫感染力不强,但是致死率极高。
权酒隔着手帕把完脉,若有所思。
“长河县已经完全封闭,你确定所有的百姓都集中在城东了?”
这瘟疫很棘手,医术中并未记录过相同的案例,她也只能摸石过河,自己探索。
提及这个问题,景川堂脸色微沉:
“有一部分重症百姓不肯配合,知道重症者无药可救以后,开始四处流窜,躲避官兵的搜索。”
权酒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吩咐道:
“先把患病者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集体焚烧,再按照发病情况的严重程度将大家分成轻中重三类病人,分区管理。”
她的命令反而令景川堂多看了她一眼。
“陛下对瘟疫之事似乎很了解?”
这是千秋国第一次散发瘟疫,朝中大臣大多没有处理瘟疫的经验,处理起来束手束脚。
而权酒作为草包君主,看见街头横步的死尸,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冷静下令。
权酒:“看见一本野史,里面刚好有类似的记载。”
景川堂没有这么好糊弄:
“哦?不知是哪本医术?”
权酒清了清嗓子:
“咳,看过太久,忘了。”
她的所有小马甲在景川堂面前荡然无存。
景川堂盯着女人紧抿的双唇,联想到她一年间突飞猛涨的医术,对她藏拙的真正原因感到更加好奇。
这一年间,她没有再宠幸过男宠,外界都以为是刺客一事儿给她留下了阴影,可景川堂知道,她宠幸面首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
……
权酒扮着男装,在军营里住了下来,除了县令和几位将领,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随行的太医。
短短两天,城东又多了三十几具尸体,可解药的事情依旧一筹莫展。
景川堂刚从城东归来,就看见权酒趴在草药桌上睡着了。
桌案上是一张张墨迹干净的药方,被主人否定以后,揉成一团扔在角落。
女人穿着蓝色的男子长衫,睫毛紧闭,趴在桌案前睡得正熟,连他进入帐篷都没有任何察觉。
景川堂没有叫醒她,盯着她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她真的变了很多。
在没有去边疆之前,他是见过“朱颜”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正命令太监宫女学狗叫,一群人趴在地上陪她踢球,只要有一个人的高度超过她,她就让侍卫把人拖出去斩首。
嚣张跋扈,暴戾无情。
那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归京的晚宴上,她躲避面首的动作充满嫌弃,眼神灵动干净,和儿时阴狠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
“朱颜,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这次归京,他是打算谋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