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泰王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地下冰窖中。
周玉瑶一身白裙,静静躺在冰床上。
光看下半身,倒也有几分安详。
然而往上一看,脖子只剩半截,此时被针线缝合,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冰床边。
宝泰王双目通红。
他看着女儿的尸体,悲怆道:“查清楚了吗?”
这几日来。
他每天都会抽上一段时间,来这冰窖看看。
看着女儿的尸体,他就仿佛看到女儿曾经的巧笑嫣然。
那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翻滚,令他更加悲伤,更加愤怒。
到底是谁?!
竟然打死他如此可爱的女儿,甚至连全尸都不给他女儿留!
“父亲,据我推断,应该是那葛炎干的!”
周通双眼发红,咬牙切齿。
他乃王府世子,只有周玉瑶这一个妹妹,如今妹妹被杀,他自然愤怒。
这几天来,他动用王府全部力量寻找线索,探查凶手。
季华乡。
宝泰药坊。
飞马镖局。
苦禅寺。
一个个地方走访探查下来。
最终,他得出结论,杀他妹妹的,应该是苦禅寺的葛炎。
而理由,自然是报复!
“父亲,那日屠杀季华乡,救出妹妹的,是大伯。”
“大伯和妹妹害的葛炎勾结血神军之事暴露,整个苦禅寺土崩瓦解。葛炎自然会生出报复之心。”
“那葛炎,曾试图中途截杀妹妹,却被大伯拦在数里之外。”
“只是大伯怎么都没想到,那葛炎,竟然会在城中,在王府门口出手。”
周通满脸悲愤。
他大伯,乃是修仙者。
一路护送时,都未曾露面,不想沾染红尘孽力。
又怎会进入如同烘炉般的府城?
不想,竟然给了那葛炎可乘之机!
“你大伯怎么说?”宝泰王问道。
“我去找过大伯,只是大伯石门紧闭,没有见我。”周通悲声道。
他敲了半天门,嗓子都喊哑了。
大伯也没给他开门。
“大哥待玉瑶极好,知晓玉瑶出事,只怕也愧疚不已。他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无脸见你。”宝泰王略一思索,怅然叹了口气。
他虽也姓周,但他们这一支,早已没落。
若非他大哥血脉复苏,逆反先天,勉强了加入太清宗,这座宝泰王府,估计也早就消失在了历史当中。
他大哥虽然不善言辞。
但他却知道,大哥心怀家族,心念后辈,尤其宠爱玉瑶。
此番玉瑶出事,还是因为自己的疏漏,大哥定然极其伤心,羞愧到无脸见人。
他眼底闪过冷光,看了眼周通,沉声道:“有那葛炎的消息了吗?”
他只知道。
那葛炎被他大哥拦截后,当夜便逃窜的无影无踪。
等他们和护城军反应过来时,苦禅寺已近乎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群低级外门弟子。
“没有,只知道那葛炎往东南方向跑了。”周通回到。
“东南…那不是血神军的大本营吗?”宝泰王双眼一眯,道:“发出悬赏,谁能摘下葛炎脑袋,赏黄金万两,并可入我王府武库,挑选一门后天武学!”
“是!”
周通点头。
“还有,苦禅寺的那帮秃驴,有一个算一个,给我斩尽杀绝。那葛炎不是在城内养了好几房小妾吗?有关系的,也给我全杀了。”
“宁杀错,莫放过。我要他们,给你妹妹陪葬!”
宝泰王神情狠辣,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
……
……
是夜。
月明星稀。
罗阎盘膝而坐,双眸紧闭,五心朝天,正在尝试修炼【吐纳术】。
“凝神静气,感悟周天,吞吐天地。”
修炼吐纳术。
首先需要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然后尝试吸纳灵气,使自身和天地相合,成为一个周天循环。
然而……
罗阎做不到。
他试了整整五天,却连灵气都感受不到,更妄论吸纳灵气、周天循环了。
“看来,必须先达到所谓的‘先天’,才能修炼这修仙者法门。”罗阎轻叹。
早在从周玉瑶口中知道‘升仙丹’时,他便猜测,凡人无法修仙。
如今尝试一番。
他当初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面上浮现一丝无奈,但也只能将【吐纳术】先收好,老老实实的开始修炼【万炼金身】。
他调动真血,打算淬炼骨头。
但刚运起真血,他马上又停了下来,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普通武者,需循序渐进,一块一块骨头淬炼。”
“但我观想虎踞图,又得养神丹,精神力远比普通炼骨武者强大。”
“强大的精神力之下,我对真血的控制早已精细入微,是否…能够同时淬炼几块骨头?”
想到这里,罗阎眸中精光一闪。
或许,他真的可以!
“试试,若是不行,再一块一块淬炼也不迟。”
罗阎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了尝试。
第一次尝试,一根手指,三节指骨,一起淬炼!
他吞下一枚锻骨丹。
搬运气血,冲刷向中指。
“嗤嗤嗤……”
血液在中指血肉中爆蹿,发出刺耳的响动。
肉眼可见,他的中指上浮现三道螺旋状凸线,那是血液在激涌爆蹿。
罗阎咬牙。
虽然已经修炼了十几个夜晚。
但每次修炼,这种剧烈的痛苦,依旧让他感觉生不如死。
好在。
他能行!
哪怕是三骨同炼,他也游刃有余!
“炼骨的核心,一为对真血的控制,靠的精神力。二是充足的血气,靠的是锻骨丹等外物。”
“而我,都不缺!”罗阎声音振奋。
开始了尝试同时淬炼更多的骨头。
一夜过去。
当晨曦微明之际,他缓缓睁开双眼,向房门方向看去:“一直站在外边干什么,有事就就进来。”
自观想虎踞图以来。
他的精神力越发强大,五感自然也愈发敏锐。
早在半刻钟前,他就感知到席红鸢来到他门前。
他原本以为席红鸢找到有事,马上就会敲门,不想,席红鸢一站就站了半刻钟。
“嘎吱。”
房门被推开,席红鸢站在门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