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火辣辣,可他不敢反驳,只小声解释道:“他阻碍了我的动作。”
“滚!”
男人看着她火气上头,强忍脾气,轻点头:“好,钱……”
“我会打在你账上,”女人捏紧手,有些担心厉宵受伤严不严重,可等男人走后,她又变了副模样。
窦红指甲轻轻挂擦着柱子,一挑眉:“厉宵,你真是活该。”
……
医院。
娄眠坐在椅子上,医生说厉宵伤口较深,需尽快处理。
没过一会儿,被通知消息的程岩也赶来了,身后还跟着程缘,前者并不是有意说出,而是娄眠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房间翻看资料,是送水果进来的程缘接通了电话。
——程岩你快来中心医院!厉宵受伤了!
开头娄眠说出这么一句话,程缘惊的水果盘都掉落在地,随后和程岩急急忙忙开车过来。
见到娄眠的第一眼,程缘还是和和气气的,语气紧张:“小宵怎么了!他伤的严不严重!”
娄眠看着她,捏紧手,斟酌十几秒,还是决定把全过程说出来。
之后,巴掌声在走廊响起。
“姐!”程岩连忙拉住还要继续动手的程缘,皱紧眉头:“你干什么?这不是娄眠的错。”
“不是她的错?”程缘嘲笑出声。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难怪厉宵对娄眠的眼神和行为那么不同,难怪会在他们讨论婚礼的时候打破杯子。
是她太傻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面。
程缘扯开程岩的手,冷脸对着她:“娄眠,算是我看错了人,居然把你想的那么单纯,从今天开始,我们程家不欢迎你!”
这声怒吼击碎了娄眠的自尊。
——不单纯。
——程家不欢迎。
娄眠有些不知所措,垂在身前的手也紧紧攥在一起,可她无法反驳,从头到尾厉宵所有的伤害都是她造成的。
就连现在在手术室,也是她造成的。
程岩也不知道该怎么为她辩解,视线刚停留在她身上,便发现她的手臂侧边一片红,刚要开口询问,身后突然传来大喊声。
“娄眠!”
黄洁雅刚从酒吧出来,短包臀裙,大浓妆,身上香水味和酒吧的味道掺杂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正经人。
可她跑到娄眠身边后,神色紧张,尤其是触及到她手臂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你这怎么了?流血了!你干什么还愣在这不去处理啊!”
娄眠拉住她的手,轻摇头。
黄洁雅抬眼看去,程岩身边还站着个女人,看年龄不是同龄人,轻声道:“这谁?”
“厉宵妈妈。”
要命。
黄洁雅一下就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朝程缘轻点头:“姐姐好。”
程缘现在是恨屋及乌,也不搭理她,转身走到手术室门口,“小宵,妈妈求求你,不要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顶方灯灭,医生也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