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你妹呀,曾你妹啊,孙你大爷,老子就是来灭皇字头的。怎奈,大门也是监狱大门,坚固的很,忙活到天亮,只在大门上留下刀印和脚印。
没办法了,郭穰只好留人看守,别让那个冒傻气的跑了,自己回宫。一是向老爷子汇报情况,二是,叫人。
“什么皇曾孙!?朕的儿子还在吃奶呢,哪来的曾孙!全杀了!”得令,郭穰等的就是这句,立马退出大殿,找刷墙的借梯子,找搬家的借抬杠,找拆迁的借二锤,打定主意今天就是把大牢拆了,也要把那个傻帽灭了。
冒傻气者虽远必诛,何况你就在家门口!
“陛下”
这时候正好是田千秋这位丞相早请示,晚汇报的时间。听到皇帝提到皇曾孙,心里咯噔一下,皇帝是应该有一位皇曾孙,是死是活不知道,名义上是有的。而且这位田大人也是同情太子的人之一。
“陛下,陛下是应该有一位曾孙。”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有!”看来,老皇帝老是老了,但还没有彻底老糊涂,“此话怎讲?”
“陛下,可记得当年卫太子据有一子刘进,育有一子,此子若还存于世,就是陛下的曾孙。”老皇帝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升起了一阵悲伤。如果没有当年的糊涂事,自己也是四世同堂了。
“据儿,据儿”刘彻喃喃自语,这是朕的第一个儿子啊,还有长公主,自己的第一个女儿,还有子夫,当年自己多么的意气风发,挥军漠北,封狼居胥。好像自从我的太子死了以后,就好像事事不顺,挖不完的小人,你们干嘛这么恨朕,都在诅咒朕?
老皇帝慢慢的回味往事,这个孩子,这么折腾居然还能活下来:“这真是天意啊!”
“来人,快去阻止!”当伺者跑出去传令后,又对田丞相说:“田卿家,你就代朕去看一下,此事若属实,就把他送掖庭抚养吧,算起来,应该四岁多了。其余的就都赦免了吧”
“诺”田丞相得到皇帝的口谕,行礼退下,转身欲走,苍老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刘畅,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在哪听过。田卿家是否有印象?”
听见皇帝在叫他,马上转身:“启禀陛下,这个名字臣不知。”
田千秋背后的冷汗都吓出来了,你老人家怎么这个时候想起这个煞星,这可是止儿夜哭的最佳良药。北军重组后,现在出门办案都要带个文书,生怕被扣上枉杀乱杀的帽子。
“去吧”
老皇帝越发显得苍老了,眼睛又恢复了浑浊。
“神仙们啊,你们在哪啊?”这是老皇帝心里的呼唤,至亲血情,也没冲散老皇帝心中对神仙的期盼。
当田丞相赶来的时候,郭穰的人已经退走了。刘玲和刘畅姑侄俩也走了,当田丞相宣布了赦令后,那些囚犯也都大喜过望的走了,大牢里就只剩下邴吉和病已二人。
“这就是当年的太子之孙,当今圣上的曾孙。真是苍天有眼啊。”田千秋很是感慨。
“我要小叔,我要小叔”病已毕竟是个孩子,一下看到这么多陌生人,有些害怕,一直喊着要见自己的小叔。
“病已乖乖听话啊,小叔不是跟你说了吗,等你长大了,他来接你”邴吉抱着病已,两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一边小声安慰着病已。
“伯伯不哭,伯伯不哭,病已听话。”小病已用自己的小手不停地给邴吉擦拭眼泪。
人老成精的田丞相,听到病已喊小叔,也当没听着,默默地看着他俩告别。
了解了病已的情况后,田丞相确认此子就是刘进的儿子,刘据的孙子,皇帝的曾孙后,按照皇上的吩咐,他必须把病已带走,不能让皇家的血脉流落民间。
当然病已的头顶也不再光芒四射,缺心眼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牢里就只剩下邴吉,还有在角落里继续昏迷的倒霉蛋。邴吉看着空落落的四周,感到有些恍惚,事情太离奇,仿佛在做梦一般。
刘畅走的时候,本来要清除他的记忆,也许是对这人有感激之情吧,最后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叮嘱他不可将他姑侄俩的事泄露,作为答谢把当初当帮主时藏财物的地点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