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心底天人交战,她扣住黑衣女子的腕骨,利落地甩开司徒灵,刚要脱身。
不料司徒灵身手极好,南栀只觉得下颌一凉,一道凛冽的弧光划向她的脖颈,竟然是弯刀。
南栀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她迅速往后一仰,同时毫不迟疑地拔下发间的簪子,反手往对方心口上扎。
管你什么狗屁任务,我就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心慈手软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司徒灵没料到她下手如此狠辣,被逼得急退好几米。
她眼珠子转了转,转而朝楼钺而去,趁他有破绽,要了他狗命。
楼钺后背没长眼睛,南栀没别的武器,看见了也只能用身体去挡。
肩胛骨被捅穿了,滴了一地的血。
但,一点也不痛。
司徒灵一点也没讨好,被自己在心口扎了一簪子。
很快,营帐外有将领带兵赶到。
黑衣人发现势头不对,带着司徒灵施展轻功撤离。
南栀眼睁睁看着女主从自己手上逃走,没办法,人家会飞。
被迫遗留下来的黑衣人,毫不迟疑的自杀。
楼钺没想到会有人替他挡剑,整个人都愣住了。
楼钺替她压住伤口,吩咐赶来的莫将军,“把漠北所有巫医都找过来,快!”
楼钺紧张的问南栀:“疼不疼?”
南栀一把拽住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漠北王,我这算不算救了你一命?”
楼钺锁着眉回了一个“嗯”。
“那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南栀的血还滋滋往外冒,把浅绿色的宫衣染得通红,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楼钺从未欠过谁人情,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有命活下来,孤就答应你。”
南栀声音细细的、软软的:“以后不许把我做成人皮灯笼。”
说完,南栀身子晃了一下,她终于撑不住,身子软绵绵地怀里栽去,柔软撞进他胸膛。
他鼻间萦的全是乱七八糟的香气,呛得他心头也跟着晕。
楼钺握着南栀的肩膀,将她抱到榻上。
他低头看床上闭眼的少女。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她偏偏两样全占了。
小脸儿嫩的一掐能出水,腰细的不堪盈手握。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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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巫医不少,此时被全部请到营帐来为南栀诊断。
南栀昏迷了两天了。
楼钺一直守着:“为何她还不醒?”
巫医战战兢兢地回答:“姑娘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
男人身上的气压更沉了,巫医赶紧补充,“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这话两个时辰前也说过。
楼钺本就疲惫,攒了两天的烦躁顿时有些压制不住。
他语气中含了几分薄怒:“滚出去,庸医!”
巫医心肝都要吓破了,生怕触了霉头,掉脑袋,赶紧灰溜溜地撤了。
“唔,好吵~”南栀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把头蒙进被子里。
楼钺看着榻上的少女,眉头松了,语气一如既往地恶劣:“给孤滚回来。”
巫医脚步僵住:“……”
“她醒了。”楼钺说,“过来给她看看。”
巫医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又颤颤巍巍地背着药箱折回去了。
“这位姑娘的身体……”
巫医瞅瞅没有任何痛苦表现的南栀,颇为惊讶。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