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用实际行动告诉弟弟——不够！

从专业的化妆师登门服务的那一刻起，李泉就知道今天的酒会有多被重视。

“这种情况下，化妆是不可能化妆的。”李泉态度非常的坚决，李丽质也没坚持，挥手示意：“那行吧，你等一会，我很快就好。”

所谓的很快就好，等于方蛰靠着沙发睡了一觉。外面天已经黑了，化妆结束的李丽质上楼去，下来是李泉看的有点呆了，总算是明白“明**人”这个词是怎么发明出来的。

没等李泉夸奖呢，一脸得意的李丽质丢过来一个袋子，被砸到胸口才察觉到的李泉手忙脚乱的接住，口中抱怨：“收拾的这么漂亮，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了。”

李丽质更开心了，因为以前这个狗弟弟是不会说出这么好听的话的。

袋子里有一把手枪，两个备用弹夹，一张持枪证，看着持枪证上自己的照片，李泉下意识的问：“这么随便的么？”

“特别事务部的特权，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我给你在特别事务部安排了个外勤的工作，你的持枪是合法的，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枪套是特制的，可以挂在腋下，外套穿上后，从外面看不出异常来。试一试掏枪收枪的动作，还算是比较轻松的。然后才有心思看看这支枪，很传统的设计，对腕力有一定的要求。

打发化妆师的李丽质回头，看着正在摆弄手枪的李泉，露出宠溺的笑：“考虑到你已经觉醒了，这枪对于腕力方面的要求，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有机会我会找个靶场试一试，枪械的威力在这个时代，作用如何？”

这个问题李泉还是很关心的，毕竟人类个人能力极大提升了。

“我做过实验，二十米的距离射击，我能躲开。五十米的距离，我应该能抓住子弹吧，这个没实验过，真的不知道。”这隐约可见的凡尔赛的气息，李泉决定停止自讨没趣的问题。

“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总的来说，突击步枪对着我扫射的话，一百米的范围内，我只能躲闪或者找掩护，不然被集中照样受伤。我很好奇的是，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的实力等级。”

李泉看着姐姐那种很期待的眼神，呵呵一笑，我就是不问，你不就是想凡尔赛么？

这个城市里有的景象白天看的并不明显，夜幕降临，灯火辉煌，这时候再从山上的角度往下看，两个截然不同，泾渭分明的世界。

分界是那个巨大的湖，一边是高楼林立，另一边则是要矮很多的别墅一类的建筑。

车中的李泉表情平静的盯着眼前的一幕，李丽质察觉到他的情绪异常：“怎么了？”

李泉抬手一指：“这个湖分出了两个世界。”

“不，是三个世界，你少算了我们住的那个山头。高楼区占地面积最大，别墅区次之，山上的面积最小。你从中看出了什么？”

李泉微微的摇摇头：“我不想说。”

有所察觉的李丽质微微的一笑，眼神里多少有点苦涩，毕竟这个弟弟从小的经历，让他对一些事情格外的敏感。当然了，一年的基地生活后，这个狗弟弟焕然一新了。

“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个轮廓，等一下你会看到更精彩的。”

说话间，飞车开始降落，但很明显并不是到达了目的地，而是前方的地面道路上有一个路卡。明明可以直接飞过去的飞车，降落在路上，沿着道路以传统的低效的方式前进。

飞车自动行驶的速度不快，所以李泉能看的很清楚，路边站着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她们看起来非常的淡定，相互之间保持一个车位的距离，偶尔有飞车停下。

车到路卡前，能看见守卫的安保人员站在路边冷冷的看着车过来，李丽质的飞车仅仅停了一两秒的样子，便在安保人员的敬礼注视中继续前进，似乎刚才被无形的障碍拦了一下。

“你觉得那些女孩都是些什么人？”李丽质的声音不大，但是李泉听出了其中一丝的调侃意味，果断的摇摇头以示单纯。

“那些女孩，最差的都是本市排名前三名的大学本科学历。她们站在那的想法很简单，等一个改变阶层的机会。所谓的机会，可能是一份普通的工作，也可能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得以留下的机会。所以，你刚才说是两个世界，也不算是错。”

呃，答案和李泉想的不太一样。

“对于很多人而言，即便是竭尽全力，得到的也仅仅是一个为另一个阶层工作的机会。”

李丽质用很柔和的语气，说着一个最残酷的现实。

李泉则突然想到了99号城市，公民广场上那些少女灿烂的笑容。